“父亲,不过只是一枚戒指罢了,工厂线上批量生产的东西出现同款很正常,也不能光凭阿姨说一句看着像就断定这是黎清的东西。”萧景逸深深地看了黎清一眼,眼神充满了复杂。
宇文鸢说自打他出家门以来,靠近过他的人就曾京墨一个,他在撒谎!
黎清可是自己亲手从他身边拽走的,在自己过去之前,黎清正单独跟他待在隐蔽的假山边上有说有笑。如果说黎清在那个时候把戒指送给了他宇文鸢,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本还在冷眼旁观的黎清像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突然炸起了毛:“萧景逸,你不信我?”
虽然萧景逸嘴上在替自己向他父亲争辩,但藏在话里的潜台词明明就是要让自己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黎清可以容忍任何人的怀疑甚至诋毁,但唯独萧景逸,绝对不可以。
“黎小姐,萧总跟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自然会全心全意,不带迟疑地去相信你。”曾京墨微微垂头,却又恰好保持了一个萧瑞锦和萧景逸都可以一眼扫见她眼角泪珠的高度,“他不信的明明是我才对。”
萧景逸避开了黎清质问的眼神:“我只相信证据。”
黎清这次是真动了气,自己这一整天提心吊胆,卑躬屈膝的到底是为了谁?要不是因为爱惨了你萧景逸,天底下有谁能使唤我做这些下人的事情,又有谁敢在三番五次打我的脸?真当我们黎家死绝了吗?
既然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你父亲还是要找茬,那就谁也别给谁留脸面。
“证据是吧,证据就是买这枚戒指的主人就好好的坐在那儿。”黎清抬手指向一脸楚楚可怜的曾京墨,“那枚戒指是她买的,也是她口口声声要拿去送给男朋友的,至于为什么会落到小叔叔手里,我没蹲在人家床底下听墙角,我不知道!萧景逸,如果说今天在场的一定要有个人被戴绿帽子,那也绝不是我给你戴。”
“黎小姐,虽然我多嘴不小心说破了你跟宇文先生的关系,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恼羞成怒,把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吧。难道就因为你自己在外边儿不三不四,就觉得谁都跟你一样吗?”曾京墨微微将头往上仰,好让众人看清她那已经哭得略带红肿的双眼和红彤彤的鼻头。
她快步走到沙发边上,拿起自己带进来的背包,迅速从里边儿翻出了一张发票:“这是我今天中午在那家珠宝店买东西的发票,我买过些什么,没买过什么,上边儿白纸黑字记得一清二楚。你倒是告诉我这几个字念什么,它念‘男士钻戒’嘛!”
发票的商品名称那一栏赫然写着“翡翠串珠”几个大字,而并非黎清口口声声的钻戒。
不过黎清发现这份收据下面的金额是上面单价的两倍,也就是说曾京墨应该是买了两份价格相同的珠子,但她给萧瑞锦的明显只有一条。
“黎小姐,我买过什么,没买过什么,现在总该清楚了吧?”曾京墨擦了把眼泪,愤愤不平道,“既然你说自己没买过这枚戒指,那倒是跟我一样把购物发票拿出来呀。”
黎清看着萧景逸失望的眼神心头一沉:“我没有发票。今天结账的时候那家店的收银系统出现了点问题,把我的订单给吞了。他们的销售说得先到总公司财务部门找到我付款的对应账单号才能为我恢复订单,补开发票。”
“也就是说起码还要再拖上一两个星期才能知道你今天下午到底有没有买那枚戒指喽?”萧瑞锦冷笑了一声,“一两个星期这么长的缓冲时间,就算要重新造一份假发票应该也来得及吧。”
“父亲,造假发票可是违法的,我们黎家胆子再大也不敢踩这条线。”黎清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或者折中一下,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到底有没有买那颗戒指。我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系他们的销售人员,我买了几样东西,付了几件东西的钱,没有比经手人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