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接过男子的暗器,放在了腰带里,这女子便是灭。
梨花苑
渊公喝了一口茶,得意的看着储君,储君手里捏着棋子,百思不得其解。
“如何?认输了?”
“这棋局有些怪异。”
“怪异?炎王殿下可是很快解出来了。”
储君迟疑了一下,不悦道:“好端端的,为何提她?”
“你可知炎王殿下如何破解?”
储君不答。
“炎王殿下看起来稳重,处事不惊。实则,任意而妄为,换言之有些莽撞,做事不计后果。”
“先生的意思是,清政无夜并不像看来那般成熟?”
“即使她足智多谋,城府颇深,终究只是一个故作深沉的孩子罢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应对自如,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她如何破解棋局?”
渊公捋了捋胡须,道:“这便是她的优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从而很快明确目标。灵王现在的思绪杂乱,想得太复杂。就像在走迷宫,找不到出口。”
“学生受教了。”
他自知不该对清政无夜好奇,无论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他储君的目标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让霸国置身于水深火热。
“灵王,可否听老夫一言?”
“先生但讲无妨。”
“就算是为了南国的子民,也要三思而后行。”
“先生都知道了?”
他一闭上眼睛就要想起那两个死去的孩子,虽这梨花苑重新修葺,但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无法复原的。
“灵王不该回来,优希姑娘也应该去把握自己的人生。”
“先生莫要劝我,储君势在必行。”
渊公叹息着摆了摆头,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个满腔杀气的人,他流离失所历尽苦难,家破人亡。他是复仇的使者,再听不进其他的谏言。
无夜进到霸国城内,安岳城。
街市上很是热闹,她闻到了桂花树的香味。到处的叫卖声和小贩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摸了摸肚子,两日没有进食,脚也早已酸痛难耐。
她走到摊贩前,“一个桂花糕。”
“好叻,一个桂花饼。”
她放进嘴里,正要走,那人拉住了她。
“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我从来不带钱。”
“不带钱?你买什么东西?”
无夜笑了,看向他的眼睛,瞳孔溢满血红,那人像变了一个人,将桂花糕包好双手奉给了无夜。
无夜有些惊讶,她只是稍微试探,这就是那力量?
她才到宫门口,被士兵拦下。无夜表明了身份,但没有通行牌,迟迟不让进。
“本王是炎王殿下。”
“有何可以证明?”
“叫储王一认,便可证明。”
“放肆,储王岂是能随便请动的?”
无夜瞪向他的眼睛,泛起红光,那人立即如同傀儡般的说道:“这是炎王殿下,我见过,放行吧。”
一旁的人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休要胡言乱语……”
无夜看向一旁的人,那人也被控制住,他们乖乖的打开大门。
无夜心中大喜,如此一来,拿下霸国岂不是指日可待。
她进了门内,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扫过一条白色似尾巴的东西,视线一阵模糊,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往自己府邸去。
十日后
霸国喜事已近,举国欢庆。起国的喜车已进了城门,储王府里忙进忙出。
倾夜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饮酒,薄讶推门而入,见他一身颓废。
“倾夜,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倾夜倚在窗柩,神行憔悴,“儿臣,只是想喝些酒罢了。”
王后扶案而坐,尖利的指甲上绣着黑金凤凰,她十指交叉,“要娶新娘子了,为何闷闷不乐?“
倾夜刚想说什么,“儿臣......“
薄讶打断了他的话,“倾夜,成大事之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切不要因为私人感情而误了正事。“
倾夜赤脚站立在王后面前,“要娶一个不相识的女人相对一生,不是很痛苦吗?“
“倾夜!“
“儿臣所言不是要顶撞母后,毫无感情,谈何未来?“
“倾夜,凡事要知其轻重缓急。若不喜欢,他日可择心爱女子。母后的话,你明白吗?“
“这样岂不是要耽误别人一生?“
“若你退了婚事,重则影响两国政交,轻则毁了芷乐公主一生。一个被退婚的公主,哪国王子肯要?“
王后拖着裙摆来到倾夜面前,抬起头看着他,慈爱的抚摸他的脸,“一直以来委屈你了,身为霸国的储王未来的国君,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
“若是身为王主也不得自由,那这王位要来如何?”
薄讶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本宫当真是把你宠坏了,倾儿啊为君者更该为大局着想,若你能懂得这世界的苦楚,断说不出这不符身份的话语。”
薄讶沉默的转过身背向他,倾夜又听得一声叹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对他如此失望,不由得难受。
“母后的话,倾夜……会仔细思量。”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
这时,有人进门来,在王后耳边耳语几句,她神情有些恍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