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殿
曲夜坐在王座,祭司一袭薄纱黑裙,裙边是金色流苏,黑色纱帐遮住她的脸,她的头上插着鲜艳的花朵,这是不好的警示。
“祭司大人,近来我霸国有何动荡?“
“图腾未能显现,十分反常,微臣深感不安。“
“这是何由?“
“图腾不显现,天机不可泄露。若未能指示,必定是我国运程有变故。“
“天,要与孤作对?“曲夜不屑一笑,“来便是。”
若赤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软榻上,房间内一片洁白。
她起身,推门而出,在院子里见着了碎吾。碎吾在阳光下清理着羽毛,不时的抖动着翅膀。
若赤突生欣喜,上前去抚摸着它的羽毛,“你叫碎吾是吗?”
碎吾在她手中享受的扬起头,“嗷嗷”的叫着。
她环顾了四周,“你的主人呢?”
话音刚落,储宁吕端着一碗白粥走来。他在阳光下白的发光,眉间的梅花在这白皙无暇上更显明艳,若赤见着他的眉眼满心欢喜。
“你又救了我。”
“此次,救你的仍是碎吾。”
他将白粥放在桌上便离开,若赤在他身后说道:“谢谢你,也谢谢碎吾。”
他楞了一下,低下头温婉一笑。
几日后
若赤回到南峻,怀中还揣着无夜的腰牌,到大殿觐见了掠王孤夜。此事她并不惊讶,毕竟无夜不在,南峻需要一个王。
“若赤姑娘平安无事便好。“
若赤焦急的询问道:“炎王殿下被何人虏去?可有音信?“
“王主已经派人前去追寻,一有消息本王会通知若赤姑娘。”
孤夜见她一脸担忧,安慰道:“你也莫要苦恼,兴许是王姐无聊了,特意出走作弄我们一番。”
不对,若赤陷入沉思,炎王殿下虽任意妄为,但搞这种恶作剧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拜别了掠王孤夜向萍儿打探事情的始末。
“我当时被什么人打晕了。“
“屋里还有谁?“
“我好像看到灵王了。“
“灵王?“若赤气愤的拍向柱子,“可恶的灵王,亏殿下三番四次救他。“
这时资全进屋来,萍儿前去相迎,“大人,你的手好些了吗?“
“谢萍儿姑娘关心。“
若赤看向资全的手臂,疑惑道:“当日发生何事?“
“我看见萍儿姑娘被人打晕,正想上前,灵王挟持了芷乐公主,并划伤了她,要炎王殿下作为交换。“
“当真?“
“我的伤正是灵王所刺。”他懊恼道:“臣无能啊,没能阻止他带走了殿下。”
若赤对资全很是怀疑,她从未信任过此人,莫非不是他故意放走储君?
“为何通缉令没有下来?”
“是灵王掳走殿下的真相,王主并不知情。”
若赤恼怒,“什么?”
资全平和的说道:“是殿下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芷乐公主也在那房间,芷乐公主可以作证。”
若赤感到心烦意乱,殿下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芷乐公主坐在车厢里,脖子上还包裹着绷带,她用手去触碰痛苦的喊着,“储君。”
这时,侍女在窗边道:“芷乐公主,我们快到霸国了。”
芷乐失声痛哭,“本宫不想去霸国,本宫要回家。”
“公主殿下。”
这道伤口让她委屈又屈辱,这储君当真只是要利用本宫?本宫不信,非要找他问个清楚。
本宫不信,她回忆起储君抱过自己后微红的脸颊,那般羞涩的模样,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意。
“和霸国王子的婚期还有多少时日?”
“不足半月。”
“本宫不想嫁了。”
“公主殿下小点声。”
她反复的念着储君的名字,侍女无奈的叹着气。
无夜行走在山路上,一路寻思。南峻先不能回去,太快让灵王知道我还活着,岂不是要失望了。
她愤恨道:“灵王储君,那个时候就该杀了你吗?在我行进的道路上碍手碍脚。”她转念一想,看来是个合适的借口回霸国。
若赤坐在凉亭里,发呆的望着手里的羽毛,卷帘掉落下来也没在意。
罔出现在若赤身后,着实吓了她一跳。
“若赤姑娘也有心事了。”
“一番队长真是神出鬼没啊,这次,是来监视掠王?”
“监视?只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报告给王主罢了。”
“我反而觉得你是暗杀部最游手好闲之人。”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想做一番队长,游手好闲之人已经发现殿下的行踪了。”
若赤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快?你果真……”
罔突然笑道:“你真的是霸国人吗?”
一个黑衣人悄悄跟在无夜身后,无夜有所察觉,是霸国的人?
黑衣人也察觉他被跟踪,他拿出暗器扔向草丛,只听见轻微的响声,他上前去巡视。
没有人?他听见低沉的笑声,一个身着华丽绿衣的女子站在他前面不远,男子扔出暗器,女子拿出银针,她的手背有一月牙的印记,银针穿透了暗器刺向那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