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玲闻言立马红着脸从人家怀里退了出来,笑脸涨得通红,心里也在不停的懊悔以及唾弃自己,明明都是个快奔三的老女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得随随便便趴别人怀里哭?你认识人家谁啊,就自我感动起来了,你不过就是个披着人家女儿皮的陌生人罢了,人家好也是对自个儿闺女好,跟你个鸠占鹊巢的穿越女有鸡毛关系。
想到这里,桃玲原本因为穿越而高涨的情绪,瞬间荡到了谷底:“对不起!”这三个字真正的含义只有桃玲自己清楚,这声对不对既是对已经暴毙的原身说的,同样更是对原身的亲人说的。
身为穿越者肯定不可能将自己真实的来历告诉别人的,那个后果她负担不起,但她发誓一定会替原身好好善待她的父母,替她尽孝的。
这个决定刚下,桃玲只觉得整个灵魂忽的就是一阵轻松,原本很沉重的身子也瞬间变得轻快了起来,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一个声音,一道很熟悉的小姑娘的声音:“请一定好好的活着,代替我一直一直一直的活着!”
声音由近及远,慢慢的消失在了桃玲的耳中,就在声音彻底消失的一瞬间,桃玲也彻底昏迷了过去,她这一昏迷差点没将桃千梦给吓死,胸口的那颗心脏差点没被吓的停止跳动。
门边一接到消息就立马赶回家的柳雪衣见状,脸色也是猛的变的煞白,他这个妹妹说好听点是活泼,说直白点,难听点就是刁蛮任性,脾气差到令人发指,但家里都没人舍得责怪她。
自己当初也曾讨厌过这个妹妹,也曾怨父母太溺爱妹妹,可当父亲、母亲逼着自己连续三天不许闭眼休息之后,自己就再也没办法讨厌这个妹妹了,自己仅仅只是三天不睡觉,脾气就差到一点就爆炸,而妹妹却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所以当刚才家里小斯传讯给自己的时候,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只以为会不会是常年休息不好的后遗症什么的,紧赶慢赶的赶回来,见到的却是母女两温馨的场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结果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突然晕了过去,都怪自己,没事开什么玩笑。
“妹妹!”
“阿玲、阿玲!”一时间整个府邸乱成了一锅粥,喊大夫的喊大夫,出府叫老爷的叫老爷,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下人们一个个的经若寒战,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生怕惹祸上身,成为夫人、少爷的出气筒。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晕了过去,不是说只是失忆么?”没多久一位留着美髯的中年男人满身风尘的从门外飞奔了进来,同时跟着一起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少年公子。
此人一身粗布麻衣,一头青丝全部在头顶束成一只发髻,由一根于衣服同色的麻布捆绑,只留多余出来的发带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颜色虽算不上多出色,可那一身出尘的气质却叫人见之难忘,正所谓,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流清贤侄快帮我家阿玲瞧瞧,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失忆又是晕厥,阿玲她......”柳傅人一进屋就拽着这个背着一只医药箱的年轻公子不放手,那满脸的任性仿佛这个年轻的公子是什么医术绝顶的神医一般。
“柳伯父勿急!”说着便轻轻的拂开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抬步走到了床边,掀袍坐在床沿,左手撩着另一只手的宽大衣袖,右手以手背轻轻的贴了一下躺在那双目紧闭的姑娘的额头,然后有掰开了她的双眼,微微凑近嗅闻了一下,最后才将右手手指搭在姑娘的手腕上,闭眼探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