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宁机械地回过头,傅经年的身影已然不在,空气中却遗留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烟味,不刺鼻。
一阵凉风刮过,洛安宁手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快速地冲进厕所,打开手掌,竟有浅浅的血滴染在了手心。
胃部有痉挛的感觉袭来,洛安宁在马桶上干呕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停下来。
“太太,您还好吗?用不用叫医生来?”一个小女佣站在门口,见洛安宁此般受罪模样,便心生恻隐之心担忧地问着。
洛安宁没有忘记她们当初聚在一起说的话,将血腥之味咽了下去,虚弱地摆摆手,便冷漠地离开了。
上楼之时,心有余而力不足,洛安宁狼狈地跌坐在台阶上,脸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看起来同将死之人并无差异。
小女佣快步地将洛安宁扶了起来,颤着嗓子说道:“太太,我扶您进屋吧……”
还是那个小女佣,单纯就像当初甜甜一般,看着洛安宁时虽然忌惮却充满了善意。
洛安宁推掉了她的手,或许是这几天这个动作做多了,竟觉得格外顺手,轻易地离开了小女佣的帮扶,淡声道:“我没事的,你去忙其他事情吧。”
她倔强地站了起来,拖着疲乏的身子蹒跚走进了卧室里,关上了厚重的门,孤独地守着自己的小世界。
小女佣迟疑地离开,才转身就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震惊又惶恐。
“告诉你了,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自己想死,不要拖上我们!”两个气势汹汹的小女佣怒瞪着她,随后还狠狠地给了她两脚才转身离开。
小女佣是新来的,不懂规矩,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委屈。
……
夜深了,洛安宁靠坐在墙边,隔着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一片黑沉的天空,就像她的心镜一样,沉重又迷茫。
窗帘被风吹着飘了起来,然后又缓缓地落回了原处。
今天的路径城穿了一身黑衣,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了,从阳台处过来时,都没有让洛安宁第一时间认出来。
“什么人……?是你?”洛安宁警惕地站起身,看着再一次不请自来的路径城,有些许的无奈。
还好他今天没有穿白色,否则从窗帘后出来时,指定要将洛安宁吓晕过去。
“我过来看看你吃药了没。”路径城轻缓地说道,带着笑意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洛安宁眸光闪了闪,路径城和傅经年还真是心有灵犀,每一次来的时间差不多,连目的都格外的相似。
“没吃,被我倒掉了。”她老实地回答道,走到一旁为他倒了一杯温水,习惯使然。
“你的手怎么了?”路径城看着洛安宁握着水杯的手,脸色大变,快速地拉了过来,水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