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宁背过手,毫不在意地答道:“烫伤了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路径城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眸子,清越的嗓音变得低沉了起来,“我听戴医生说了你的病,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可真就要把它毁掉了。我每次见你,不是受伤就是得病,你还要折腾自己到什么时候?”
洛安宁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强做镇定地说道:“命来就是一个多劫多难的设定,折腾也是必不可少的,又不是我愿意这样折腾。”
路径城怜惜地将洛安宁搂入了怀里,压抑地抿着唇,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洛安宁拍了拍路径城的后背,轻缓地说道:“你不用同情我,我早就习惯了如此,没什么好心伤的。”
倒是她来安慰路径城了,心态放宽,逆来顺受。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洛安宁从心怀期待到心如死灰,如此简单,如此迅速。
“我去给你熬药,昨晚熬了一半走掉了,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路径城转开了话题,揉了揉洛安宁的脑袋,如在自己家一般,漫步去了厨房。
洛安宁压下心底涌起的阵阵心酸,微叹了一口气,擦掉眼角还未落下的泪水,跟了上去。
这一次,她毫不反抗地将药喝完了,也默许了路径城给她擦药膏,一切收拾完之后,已经快到凌晨了。
路径城等着洛安宁睡着之后才出来,被注意到刚从后院过来的一个小女佣,当真她的面翻墙离开了。
小女佣没看清他的长相,却是很清楚地记得那确实是一个人影。
孤独神伤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像平缓河道里的流水,慢到可以注意到微风吹过时那浅浅的波纹。
傅经年说了冷静一段时间之后,已经有一周没有去骚扰洛安宁了。
但这期间,他也得到了小女佣的消息,说是有人混进了别墅里。他猜可能是路径城,毕竟最近这男人找了他太多的麻烦,时不时都会让他头疼好久。
当初洛安宁做的那些事情都被傅经年查清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答应了不动她的家人了,她还要和路径城纠缠在一起。
难道真有私情吗?
傅经年除了捏碎手里的笔,未有其他过激的反应。
席城来公司找到傅经年,看到他正在处理公务,吊儿郎当地说道:“路径城已经被我弄走了,应该可以消停半个月了。”
傅经年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洛安宁那边安排妥当了吗?该清理的人清理完了吗?”
路径城换了别墅里的保镖这件事也被傅经年发现了,交给了席城去处理。
席城点点头,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有什么高兴的事?”傅经年觉得席城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刺眼,半眯着眼沉声问道。
席城嘴角的弧度立即平了,咳了咳说道:“高兴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傅经年平平淡淡地问,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同席城的性子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