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反对者个个巧舌如簧,倒让纪勇有点没法接她们的话了。
“你们挺能说嘛,以前咋没发现你们口才这么好!现在我要告诉各位的就是咱们的任职公示以及我在这征询你们的意见,说白了就是走个过场。其他班级的学生对校方的这个决定都是非常支持的,目前的形势就是支持者多于反对者,所以你们再反对,意义也不大……”
闻讯,田向阳当即不客气地回了句:“既然如此,那您干啥还来问我们的意见,这不摆明在装大尾巴狼嘛!”
听见田向阳越说越起劲且越说越过分,忍无可忍的纪勇厉声叱责:“田向阳,你给我站起来!”
田向阳悻悻的站起,把头昂得高高的,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不认为自己有错?”纪勇的声腔都似乎在喷着火,“太不像话了,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就只学会了顶撞老师?还是只学会了陷害同学?又或者是只学会了在背后说风凉话?你给我站前面去,对着墙反省,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再回座位。”
纪勇平时给人的感觉虽然威风凛凛,可却很少当着学生们的面发大火,今天看来田向阳确实惹恼他了。
然而对纪勇来说,他认为自己于公于私都得好好教育田向阳一番,以防她愈加蛮横任性。
教训完田向阳后,刚才一直跟在班长后面和纪勇叫板的几个女生也不敢再出声了,噤若寒蝉的坐在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
纪勇深吸口气后,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班级的反对声,一边意味深长地说:“咱们一班总共有二十八名学生,关于校方拟聘请颜玉娇同志为高三特职教师这件事,你们有六位同学表示反对,你们的意见呢,我已经详细记录了,回头就反馈给校长。我在这次需要申明的是,其他班级在这事上都没人反对,所以颜玉娇同志能否和我共职,这就没啥悬念了。鉴于咱们班反对的人颇多,最后咱们讨论下来,应该只会是两个结果:第一,支持人数大有人在,你们少部分人的意见起不了反对作用,颜玉娇同志思忖过后,不计前嫌,那么有朝一日她依然会是你们的辅导老师。第二,颜玉娇同志不想带领你们这帮忤逆的学生,所以整个高三五个班级,只有重点一班没有特职教师存在,你们仍旧想咋样就咋样。”
掷下这句话后,纪勇收拾好自己的教材,便扬长而去。
孙月月远望着班主任匆匆走远的身影,满脸的惆怅:“要是颜玉娇真和田向阳叫板到底了,那我们这些没反对也没支持的人岂不就惨了!”
患得患失的孙副班长不禁向自顾回到座位的田向阳投去了仇恨的目光,更在心里暗戳戳骂着:
这家伙,完全是个神经病,任性也不看看时候!
就算你再不喜欢颜玉娇,那为了高考能考上好的大学,咱也得忍着气性嘛!
结果倒好,因为芝麻大点的事,把纪主任也得罪了,真是没脑筋。
正想着,韩朵朵悄悄来到了副班长身边,使了使眼色让她随自己出教室聊会。
两个人一离开教室,孙月月就不耐烦地问:“你把我喊出来干嘛呀?我心里烦着呢!”
“我瞧出来了,可这有啥可烦的,事情又不是你挑起的。”
韩朵朵先是安慰了一下孙月月,尔后露出看笑话的神色。
“田向阳以往再过分吧,分寸还是拿捏得挺好的,至少从没当面得罪过班主任。咱们的纪老师,也从没那么严厉的责备过田向阳。可今儿个也不晓得是咋了,伯侄俩针尖对麦芒就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