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不是说要听我吐槽的嘛?那就拜托你未婚夫先离开,有他在,我说不出来。”
颜玉萍暗生的卑微感,让她非常抗拒在一个帅气的男人面前剖析自己的灵魂。
“那你们先聊,我去周围逛逛。”欧俊豪的风度翩翩在此刻展露无遗,他拍了拍彦钰娇的肩膀,轻柔地说,“你们慢慢谈,一个小时后我到这里和你汇合。”
彦钰娇很感激他的善解人意,默默点了点头。
“你这个未婚夫好像对你很好嘛!”颜玉萍佯装坦然的样子说道,“过去为三姐妹中最好命的是大姐,最不受重视的是你,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哪有!”彦钰娇谦虚应道,“其实我倒觉得三姐妹里最好命的是你,在县城上班,每个月有固定收入,不需要为生计发愁,还有时间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以说你是颜家人中活得最像城里人的一个。我曾经很羡慕你,可……”
彦钰娇的话适时而止,她想问清楚堂姐目前的状态,但又希望她自己讲出来。
颜玉萍领会到了堂妹的迟疑,毫不遮掩地说:“你知道我和阿四的感情,虽说我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但我这么多年在他身上花的钱和精力挺多,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和他断了联系,可我爸妈偏偏不懂。”-
“就因为大伯、大伯母不理解你,你就故意气他们,非要和他们对着干?”彦钰娇直击要害,“你要实在不甘心,那就等赵阿四出来,你把想法耐心和家里人说清楚,说不定他们会明白。不过如果你能想得通,就听家里的,趁年轻,重找个男人嫁了。大伯、大妈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嘛!”
颜玉萍也明白如今自己和父母闹僵,最大的原因就是互相不理解,各执己见,互不让步,自此双方如何有效沟通就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在她冥想的时候,彦钰娇又问道:“你和那个有妇之夫,不是认真的吧?我可看清楚了,他手上戴着婚戒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是戴着玩玩的。”
“那是我们供销社经理。”颜玉萍并不打算继续隐瞒,“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是他陪着我,宽慰我,还哄我开心,我对他没有真感情,只是适当报答而已。”
听完缘故,彦钰娇没有不依不饶的问堂姐是否和供销社经理发生了关系,她觉得即便问出答案,意义也不大,毕竟一个女人在遭遇低迷期时,确实容易被男人钻感情的空子。
“你的感情生活我无权过问,但我的见解是你最好趁两个人还没完全打得火热时,当断则断,这样才能不受其乱。”彦钰娇极为认真地给着建议。
刚说完,她就发现颜玉萍紧紧盯着自己看,遂摸了摸脸庞,不自在地说:“你干嘛这么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是,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颜玉萍蹙着眉头,一脸的困惑,“你瞧自己说的有些话,就感觉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一样,可偏偏又是。你刚才说我有什么妄想什么症?这会又说当断则断,不受其乱,你像是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嘛?”
“是被迫害妄想症啦!就是你老以为有人要害你,长此以往下去,你就得了这种疑神疑鬼的病,反正大概就是这种意思。”解释完,彦钰娇又洋洋得意地说,“自杀了那么一回,没死成,然后整个人就像开了挂一般,玲珑剔透、出口成章,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说什么开挂?”颜玉萍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完全消化不了堂妹言辞里的涵义。
“你不是十万个为什么,遇到听不懂的词,不用每字必问,随便听听就好了。现在你只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