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
戚南烟那样子不似慌乱,更像是胸有成竹,这倒是让霍铭产生了兴趣,他想要是什么给了戚南烟勇气,让她敢这样夸下海口。
让这个两手只会画设计稿的人,敢和这么多老狐狸切磋金融知识?
而底下那群人个个脸上都见了鬼似的,瞪着方才说话的男人。
这八成不是冒牌货?
整个奉安谁不知道,霍铭是谁。
他站在整个奉安最顶端的人,生得矜贵,又有着手段,那双冷漠眼睛里哪里把别人放进过眼中。
而现在这大少爷就因为这女人一句话老实的收了自己的气焰。
底下方才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不少人,开始重新考量起戚南烟和霍铭之间的关系。
“陈董……”
戚南烟双目水津津的,莹润澄澈,她望向了一直在挑衅的陈董。
陈董事斜睨了霍铭一眼,见他果真如同说得那般,抱起双臂,连椅子都微微的向后挪动了一下,坐在了戚南烟的后方。
摆明了就是要把今天这个场子交给戚南烟。
陈董重重咳嗽了一声,手指扣着面前的纸张,说起话是义正言辞:“我也不是故意的为难戚小姐,一切都是为了公司考虑,也是为了霍氏考虑。”
戚南烟也不点破,笼烟眉,含情目,就是笑:“陈董说得对。”
陈董愣愣的盯着她的笑好几秒,回过神来,又掩饰似的重咳嗽了几声,心里也渐渐地有些了然。
怪不得郑平甘愿设这么大的局,就为了要这个女人,那眉眼的风情勾人而不自知,管她什么身份,就当成养只金丝雀也甘愿了。
陈董收回自己荡漾的心神,他还是忌惮于戚南烟身后的男人,清清嗓子开口道:“戚小姐,今年的财报看了吧?我就简单的问一个问题,你就给我说说,我们公司最近一只的基金投入,什么时候该抄底?”
许初听完这个问题,面色皱了一下,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这人提出的问题太刁钻了,但凡有点金融知识的人都懂,关于基金和股价的抄底是个伪命题。
究竟什么样的价格才是最便宜的,或者称为“底”根本就没有衡量标准。
要是戚小姐误打误撞,真的指了个时间出来,对方马上就会反咬一口,那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他禁不住有些担忧的望向戚南烟,攥出了一手心的汗,想要提醒,但是霍铭在场,还轮不到他来开口。
再见霍铭,气定神闲,许初把自己掌心的汗往袖子上擦了两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最前面的两位正主一个比一个淡定,他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在后面干着急什么。
“怎么样啊,戚小姐,不知道的话,就算了,我再问你一个更简单点的,不过,你要明白,这还只是理论,你连公司里的基金投资都不清楚,还想要管理公司?”
陈董见戚南烟不答,自以为是的就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
他故意的激将戚南烟,只要戚南烟气急恼怒下指出时间点来,自己也好借题发挥,因为无论戚南烟说什么时候,在理论上都存在比这个更低的时间点。
就在陈董志得意满,准备着继续刁难戚南烟的时候,对方不急不慢的开了口:“不要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