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到这个更头疼。”
顾戟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除了近身的人察觉出父皇的不对劲,父皇根本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和母后劝过他多次,他才同意让御医看诊,但宫里的御医进了一批又一批,个个都只说他身体乏累,需要静养。可他都静养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好呢?再这样下去,不止朝内大臣有意见,就连春猎都不知能不能如期举行了。”
“哦,这病竟然如此玄乎?”陆渊听完,眸色渐深。
他扫了眼御案上的奏折,若有所思道:“殿下,难道皇上现在连你也不见?”
“之前是肯见的,可惜我和母后劝他看诊的次数一多,他便烦了。现在他待在霈慈宫,只要范俨那个老东西伺候,我只要一去见他,他便让范俨传话给我,说什么无事勿扰,朝堂上的事叫我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顾戟默默叹了一口气,唇畔露出一丝苦笑,“父皇正值壮年,却日日叫我代理朝政,此事不只大臣们议论纷纷,就连我那几个皇兄皇弟们都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说完,他满眼愁绪地看向陆渊,一字一句道:“阿渊,我这太子如今当的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陆渊见他一脸愁容,忍不住也跟着蹙起眉头。“殿下,如今最困扰你的是皇上的身体,对吗?”
顾戟用力点点头,一脸正色道:“没错,倘若父皇能好起来,起码能给朝臣一个交代。他整日荒废朝政,恐对大宁朝不利,虽然我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但经验不足,若没有父皇从旁协助,心中始终没底。再说,父皇正当年,现在也还没到我接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