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错。说来也巧,这次从北地回来后,父皇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范俨那个老东西主动接替了嫔妃们的活,整日守在霂慈宫照顾父皇,父皇竟然也吃他这套,除了他,谁都不让近身,我这脑袋都快气懵了。”
顾戟放下那本奏折,长长叹了一口气,负手走到窗边。
“可我记得半个月前刚从北地回来时,皇上还曾召见过我,那时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陆渊掀起袍角,也静静走了过去。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父皇。”
顾戟一字一句说完,拧眉看向窗外,御花园里清荷满池的小湖隐隐露出一角。
以往这个时候,父皇若来了兴致,总会带着后宫妃嫔乘船游湖,御侍们捧着新鲜的瓜果侍立在一旁,从早到晚,御花园里总有数不尽的欢歌笑语。
哪像现在,妃嫔们战战兢兢躲在各自宫中,不知皇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看了一会儿远处悄无声息的御花园,心头更觉烦躁,转身面向陆渊,“你待在北地五年有所不知,父皇的身子一向硬朗,心性也很开朗。每年春季,除了处理政事,他总喜欢带着妃嫔四处游玩,一刻也不停歇。可你看看,如今御花园池子里的荷花都快败了,父皇却始终闭门不出。哎,你说怪不怪。”
陆渊略一沉吟,小心翼翼问道:“那皇上究竟得了什么毛病?宫中御医可有查出什么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