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拧着眉觑了赵清珩一眼,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咱爷以前可没这毛病,自从五年前发生了一些事后,就变成这样了。府里的医士说,那口子虽然不深,但差一点就割到大脉,幸亏发现及时,不然光是流血就得要了爷半条命。你说,这酒谁敢给他拿去?”
赵清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隐隐有些好奇,刚想开口询问,面前的钟云却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直接摆了摆手。
“我知你想问什么,可那是爷的私事,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恕我无可奉告。”
嘁,有什么大不了,不问就不问。
赵清珩不满地撇了撇嘴,眼神淡淡,扫向窗口。
昏暗的火烛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那你家主子今日怎么好端端就不高兴了呢,谁惹他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傅知桓听了这句,苦笑一声,缓缓开了口:“是世子,钟云说下午世子房内有争吵的声音,没过多久,主子便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
世子?
赵清珩有点惊讶。
陆渊不是一向很看重世子吗?当初世子中蛊,陆渊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也定要救他,如今怎会生他的气?
她眸光一转,又看向世子的屋子,不解地问道:“那世子现在的心情也不大好咯?”
“那是自然。”傅知桓果断地点点头,也不瞒她,“太子殿下刚才就进去劝了,都这会儿了,还没出来。”
原来如此。
怪不得钟云和傅知桓会扒在陆渊门外不敢进去,原来是在愁送酒的事。
赵清珩忽而唇角一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如今我只能祝你们俩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