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蹲在陆大哥门口瞧什么呢?”
傅知桓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今晚我和钟云轮值,钟云正好来送吃食和药汁,我见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搭把手。”
赵清珩视线一扫,静静扫过傅知桓手上冒着热气的青瓷碗,问道:“这是世子的药?”
“嗯。”傅知桓点点头,又指了指钟云手上的食盒,主动开口加了句:“那是爷的晚食。”
赵清珩一愣,抬眸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屋门,疑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爷还没用食?”
唉,一言难尽啊。
一旁的钟云苦着脸叹了口气,突然小声问道:“赵医士,你,你有药酒吗?”
“药酒?”
赵清珩立马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没有,药酒一般都是用来补身子的,既耗时又费力,我外祖不喜弄这个。”
说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问药酒干嘛?”
“还能干嘛?”钟云无奈地举起手中的食盒,哭丧着脸老老实实交代道:
“爷今日不高兴,酉时送进去的晚食到现在一口都没动,这不,又原封不动让我拎出来了。唉,这会儿还叫我给他拎壶酒进去。”
哦,原来是要借酒浇愁啊。
也对,最近北府事多,陆大哥心里烦闷也正常。
赵清珩了然地点点头,柳眉一扬,轻声说道:“那你就照他说的办吧,我外祖说过,心中烦闷之人需要适当疏解,不然会郁结于胸,对身体反而不好。”
“可,可咱爷有内伤,不能喝酒啊。”钟云听完挠了挠脑袋,急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