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听着那些妇人见面便会问,“你家冬衣都拿出来试穿了没?”或者,“你家的烟筒整出来了没?”
她才意识到,没有萧行之在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清理烟筒哇,随后更担忧那火炕不知道能不能用。
就在她想七想八之际,一个妇人过来打酒,是木子的娘亲,自从上次木子给通风报信后,清如就拿了一小坛酒一包红糖当做谢礼,让三柱给拿去送给木子。
木子收到礼物自然瞒不过他的娘亲,现在木子的娘每次看到清如,就喜笑颜开,红糖可是珍贵的东西,有了清如送的红糖,木子家半年都不用再买糖了。
木子的娘小声的说,“清如姑娘,我刚过来打酒,看到你爹从县城回来了。”
现在,木子的娘也学三柱的娘,开口闭口都是称她为清如姑娘。
清如愣了一下,“应该是为了寒衣节回来的吧。”
“虽说祭祀的时候,咱们女人不用在场,你又是嫁出去的,不过还是得做好准备,他也许会来找你哩。”
清如谢过她的消息。
果然,到了下响,张春就来叫人了,说是她爹回来,叫她回许家一趟。
清如关上店铺,慢悠悠的走到了村北处的许家,这次,她是空手而来的。
许老太盯着她手里瞧,气得剜了她几眼,“这都开酒铺了,怎么样也不能空手上门吧,许家怎么就生出这么抠搜的孙女啊?”
清如自然是沉默不应,随她怎么说去,就是不会将眼神瞟向徐老太。
许大武自然也是不满意的,不过一想到今天过后,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钱,那些不愉也能压下去。
他正坐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沉声开口,“清如,你是我许家养大的,嫁出去后,我们也没得你的彩金,俗话说,生养之恩大于天,你不能做一个不孝敬长辈的人。”
清如依然沉默不言。
许大武皱眉,怒问,“我跟你说话呢,你得给一个回应,我怎么不知道生了一个哑巴的女儿?”
他见清如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扶手,再次发问,“我让你带萧猎户过来,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萧郎他前几日就出门,至今未回?”
“嗯?”许大武和张春不约而同的露出疑惑来,许大武不做他想,“既然他不在,怎的你没跟春儿说清楚?”
“我说了啊,她自己没跟您说,怎么就怪我了?”
张春跳了出来,指着她怒道,“你胡说,萧猎户肯定是在家的,敢不敢让我去搜萧家。”
“若你没搜到,那该怎么赔偿我呢?”清如扯了扯嘴角,慢慢的开口。
张春心下怀疑,她可是知道张耀定要萧猎户到场的,可看许清如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又退怯了,深怕着了许清如的道。
“找个人而已,难道我还要给你钱?你敢说我都不敢听。”张春嫌恶的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