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万里瞅着自己的大哥,说:“皇兄继承大统,捷报频频。羯人败退,此乃天意。我这遭边关历练,也是托了皇兄的福气。从此再是闲人,也是个有资历的闲人。皇兄偏心我,还要赏我。若真要赏我,就赏我个如意女子。我见你与皇后举案齐眉,心里真是羡慕得紧呢!”
司马衍之笑道:“好!你喜欢哪家女子?”
司马万里道:“城东高氏的外孙女。”
司马万里想了一刻,道:“可见你还是胡闹!”
司马万里道:“皇兄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司马衍之道:“那女子早许了人家。”
司马万里说:“我知道!”
知道!还……司马衍之道:“罢了!今遭就算你没提过。我给你的赏赐还算数。你哪回想明白了要什么,再说不迟。去吧!母后等了你半天。”
司马万里摸摸鼻子,给皇帝跪安,再往虞太后处去。
虞太后早把司马万里接了内殿去,心肝儿肉的一声又一声地唤。公主们也来了。顿时,太后的寝殿里又是一番闹腾。
虞太后高兴,唤了左右道:“今日大喜。皇帝办完了公事。你去叫皇帝皇后来。哀家今日要设家宴,为吴王接风洗尘。”
于是,虞太后的家宴上,皇帝皇后,吴王楚王,公主郡主,统统出席。
也因为还在先帝的守孝期内,仙乐迷香美酒统统禁止。因为有皇后花锦红陪伴,司马衍之却还很气度。司马万里于是面露艳羡之意,夸口赞扬皇后容德兼备,可敬可爱。
虞太后笑道:“呵呵!吴王这回可知道娶妻的好处了?”
安阳公主笑说:“吴王哥哥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罢了!”
平乐公主笑道:“母后!你这番再与吴王哥哥选妃,看他还拒不拒了!”
虞太后笑而看着皇帝司马衍之。
司马衍之连连摆手,道:“此事皆有母后做主。朕不过多下一道旨意的工夫。”
花锦红先为皇帝斟酒,又起身为太后吴王斟酒。
虞太后笑问花锦红:“皇后!你可知道国中哪家小姐品行品貌?我这里儿,极是挑剔不可捉摸。他出征前,母后曾为他大张旗鼓选妃。你猜他怎么着?他倒好!把为娘的心意拒了个一干二净!”
花锦红立于虞太后身前,恭敬听命。
虞太后说:“吴王终身大事,看来棘手。皇帝已经推了托,哀家也碰了一鼻子灰。如今,皇后可愿意替吴王张罗?”
花锦红福礼,道:“太后懿旨。儿臣竭力而为。”
虞太后笑了:“皇后,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这里儿最是难缠。我依稀听得司空生日时,里儿还曾邀见几家小姐?皇后,那时你尚未入宫,可有耳闻是哪家小姐。”
花锦红还未回答,公主们已经咯咯咯地掩面而笑。安阳公主悄悄耳语平乐公主道:“母后逼婚,煞有介事。吴王哥哥这回怎么逃?”
虞太后微微一咳嗽,公主们赶紧闭了嘴。
虞太后那眼睛望着花锦红。
花锦红福礼,回答:“回太后的话。李司空生日,儿臣与父亲曾入府拜寿。”
“哦?”虞太后笑了,看着司马万里。
司马万里微微扶了额头,道:“头晕,我去换件衣服醒醒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