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言没忍住,插嘴道:“来花楼不找人,难道还是来吃饭的?”
她话说出来就觉得怕是要挨骂,这场合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啊。可王妈妈这会没心思挑她毛病,顺嘴就抱怨起来:“谁说不是啊!我这花楼好好的,他大少爷把这当酒楼,出手倒是挺阔绰,可他那要求人做得到吗?!就为了应付这祖宗,我都换了三波厨子了!”
王妈妈缓了口气,又问龟奴:“这回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啊?”
“秋大公子说要吃软香糕,本来已经交代去做。但照这位爷以往的脾气,待会就得闹起来,所以赶紧来给妈妈通个气。”
那龟奴这么一说,陆锦言倒是有点好奇。公子哥脾气大不新鲜,但能叫见多识广的花楼老鸨都发愁的,可真是不常见。
这边正说着,突然就见另外一楼里打杂的丫鬟跑过来,神色慌张,瞧见王妈妈等人如见救世主。
“秋公子又又又又发火了!”丫鬟说得急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王妈妈啥话也没说,领着人就往前厅去。这祖宗闹脾气她也不是头次见,但没次都叫人头疼欲裂。
陆锦言一瞧暂时没人搭理她,心思活泛起来。跑是跑不了,门口护院守卫看得牢,她混不出去的。即便走狗屎运溜出去,舅舅家肯定不能回,父母双亡后就这么一个亲人,如今也跟没了差不多。
街头流浪?再被拍花子的拐走,她还不如想办法在这谋生呢。
看情况,这什么公子专爱在这挑刺,这恰好也是她刚才想跟王妈妈讲的事。
她有一手好厨艺,确切讲是做点心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