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跟铁柱穷得叮当响,都快四十多了才凑出彩礼钱,合计着俩人娶一个老婆对付着过。
陆锦言就是立马跳了井也绝对不去受那罪。进了他们的院门这辈子就完蛋了。
至于选春红楼看起来更不明智,但她心里有盘算。有个连舅舅都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能助她脱离这一切困境。倘若还是不成,她贴身藏了药老鼠的砒霜,立马给自己个痛快。
把一切都想好的她虽然紧张却也知道事到如今,再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再怕,舅妈也不会心慈手软,唯有坚强起来。
将她卖掉的过程很顺利,春红楼的老鸨王妈妈虽然嫌弃她有点过于苗条,但模样倒是有几分美人胚子的影儿,估摸是觉得有培养价值,出钱颇为痛快。
舅妈并没多讨要,王妈妈一口价她就答应了。这让陆锦言更加明白自己在舅妈心中的地位,为了快一点甩掉她这个累赘,讨价还价都懒得施展,生怕对方反悔。
要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丝不死心,现在是彻底清楚舅妈为人。陆锦言不觉得难过只有点恶心。
待舅妈他们离开,王妈妈就摇着扇子开始给她讲这楼里规矩。
陆锦言听得脑壳疼,她流落此地已是没办法,管外人怎么品评,她是要自救的。
“妈妈,有件事我想你肯定愿意听,是关于钱的事。”
“哟,你这口气不小,什么钱啊?”王妈妈上下打量,满脸讽笑:“你能有什么钱,有钱还能被卖到这来?”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陆锦言既然敢提出来自然不是信口胡说。只是没等她把话说完,先有龟奴苦着脸跑过来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