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回想,与沈轻舟成亲之后不要说一起生活,就是见面都变得奢侈。独守空闺,寒裘夜冷的滋味随时侵蚀她的心,又酸又痛。
“晴妹。”
有人从屏风外转进来,是安陵王世子萧容,温晴的兄长。
“哥哥。”她转身,见到萧容面带几分醉意地坐下,便动手斟了杯银丹草茶过去。“先喝点解解酒,那边的事都谈完了?”
“当然,无非就是想攀关系,左右无事应付一二就好。”萧容饮了口茶,抬头一见自家妹子眉宇间含愁,立即脸色有变:“我看你不高兴,是不是轻舟又欺负你了?”
萧温晴笑得落寞:“他若是能欺负我,倒也好了。只是根本连瞧都不瞧。”
“哼,他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早该给他点教训尝尝!”
“轻舟也没做什么……”
“到这时候还护着他!”萧容脸色不善,说起自己妹夫直咬牙:“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之前要死要活地一定要嫁他,现在又如何?还不是冷落一旁,与孀居有什么区别!”
温晴闻言眼圈立即就红了,莹莹点泪缀在腮旁:“那还不都是因为当初作下的那档子事,就算当初不明了,如今他也都知道了。连我也受了牵连,看我更不顺眼……”
见妹妹难受,当兄长的自然心软,可嘴上免不了说两句:“要不是父亲使点手段,他家差点灭了族,能娶你进门?这事当初你也是知道的,就别现在再哭唧唧的!”
温晴不在言语,只低头拿手帕拭泪。萧容眉目柔和下来,微微一叹:“好啦,都是当哥的错,话说重了。好妹妹别哭了,身为长孙家的女人不能如此柔弱!你放心,哥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