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眠低头笑笑,这三年她早已经决定重新做人,过去就都过去吧。就算再相遇,也权当都是场梦吧!
她振作精神,悄悄地又摸回了船舱里。幸好离开时起了风浪,掩盖住了她细微的脚步声。她重新盖着被子数羊,期盼可以快点进入梦乡。
甲板上的人却没有现在休息的意思。柳月眠如果晚点走,一定能听到沈轻舟的回答。
“她衣食无忧,得偿所愿,还有什么可求?”
“你们到底是夫妻啊。”年轻男子是沈轻舟的朋友,也是他的表弟,陆牧之。这黑漆瞎火的,吹着海风还摇着扇子也是独一份。
“成亲三年你们就分居三年,圆房都没有。我是怕你日子不好过。”
沈轻舟望着海面,绵延不绝的靛蓝幽暗映在他眸中更漫漫无光。
“好过与不好过有什么分别,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陆牧之闻言盯着他瞧了片刻,最终只化作轻轻一叹。
远在沈家三公子出行东乡之前,宣陵府知府李慕白就想宴请沈家。倒不是知府刻意想跟安陵王攀关系,实在是沈家解救了他大忙。
这几年来,京中后宫流行用秘色青瓷打造的香盒。那瓷如冰似玉,清澈碧绿。妃嫔娘娘们少不得相互攀比,争得动静大了,终于惹得龙颜动怒。指定要宣陵府造出一对海棠红的胭脂盒,好送与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