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疼得忍不住,就咬我。”沈云魄说着将左手递到望月跟前:“不用客气,我皮厚。”
周望月笑起来:“三哥这手比我还白还细,我怕咬了上瘾以后可戒不掉啦。”
她想活跃下气氛,没想到沈云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那怕什么,以后都随你咬就好。”
这话说得自然平常却因此而显得更有深情厚义在其中。
周望月心底一热,但此刻并不是多说话的时候。她只得将所有情愫妥帖地藏在心跳后面。
周老头的药还真有些效果,刚才还往外渗血的伤口渐渐止住了。他在旁边直嘟囔:“好了好了,总算没出人命,他没说要这么干……”
沈云魄来不及考虑他这些话什么意思,只想着赶紧带望月回去。这只是紧急处理罢了,还需专业大夫医治。不然万一有病气钻进伤口那就遭了。
他将自己另外一袖子撕下来,给望月重新包裹好。随后一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望月一惊:“三哥你不会要抱我回去吧?那可不成,太累了!我,我也很沉的!”
“不沉,很轻。”
沈云魄抱着人就往前走,根本没耽搁。他的手臂有力,怀抱温暖,让望月忽然有种从从内到外的放松。尽管腿伤疼痛,还经历了惊险的矿道崩塌,但好像一切都没关系,不管有什么都会跨越过去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充盈。
矿头追了来,有人赶来辆平板驴车,原本是用来拉货用的。
“这怎么也比走着省力气也快呀,东家先上去吧!”
沈云魄见状连忙将望月小心翼翼地安置到板车上。上面还有稻草正好可以垫着舒服些。
矿头亲自驾车,矿上出这么大事,要是东家再有点啥问题,那他别说饭碗,怕是小命都要不保了。
幸好这段路不是很长,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驴车就赶到县内。
找大夫这事自然不用沈云魄亲自动手,矿头直接将车驾到灵犀最好的医馆门前。
学徒刚要叫他去排队,矿头就大喊一声:“快快快,俺东家情况紧急!”
“急什么急,没看见排队吗?”
矿头急得满脑门冒汗,嘴一哆嗦钻出来一句:“俺东家要生了!”
生产这是大事,且容不得耽误。学徒赶紧顺着矿头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他背后都冒汗了。
驴车上,望月是靠躺着,沈云魄则坐在她旁边。从学徒的角度只能看到沈云魄以及忧心忡忡的侧脸。
乖乖隆地咚!
学徒转身往医堂里跑,边跑边喊:“出事啦,出大事啦!师父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