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寐,凉风习习,迎着月色,一袭黑影翩然落到墨北晟的屋顶上,是墨北霆歌。
他虽不信承乾景华的话,但承乾景华特意用玉灵糊弄他对付的人,想必是一个让他极为头疼的人。除了“凌渊帝”,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人,看来这轩辕大地也别有趣味。
所以,他特意来会一会。
在他落在屋顶上时,屋内熟睡的墨北晟瞬间睁开犀利的双眼。
墨北霆歌凝聚灵力于掌心处,二话不说,直接一掌往屋顶的方向压下去。
墨北晟旋身而起,端坐在床上,眸色沉厉,一掌迎上抵御杀气。
察觉到危险气息的霍千雪触电般开双眸,她侧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梓鸢,再小心翼翼下床来,随手抓了件外衣走到屋外探看。
走到庭院外,往楼上看去,才发现是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他通身被青光包围,掌心下压,强大的气场震撼着脚下的瓦片。
但屋内透着耀眼的白光,应是墨北晟的还击,才致使屋顶上没能掀翻任何一片青瓦。
没想到这人还有点能耐。墨北霆歌在心里默念,自己已经动用了三分功力了,还不能将屋顶压垮,可想屋内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否则也不会碍了承乾景华的眼。
流转眼眸,无意瞧见楼下站着的霍千雪,险些让他失神失手。
竟毫不察觉地上何时来了一个人,披头散发,衣着粗陋,显然衣服刚刚醒来的模样,与她四目相对,她竟没有丝毫怯怕的颜色,只如看戏一般。
他下意识汇聚杀气于另一手中,正欲推出一掌。
霍千雪一脸无趣邈邈嘴,打着哈欠,转身回房。
想必是墨北晟的仇家,谷溱他们尚且睡得跟猪一样,她更懒得多管闲事了。
“……”被漠视了,屋顶上的墨北霆歌骤然满脸黑线,咬咬牙,却又很快噎下了怒气。想着区区一个侍女也有这般淡定的神色,屋内的那位造诣肯定匪浅,否则也不会让承乾景华头疼。
罢了,既是承乾景华的仇敌,便让他们自个斗去。
墨北霆歌缓缓收回术法,扬长而去,离开时,一个红色绳结无意从袖中掉落下来。
翌日
霍千雪熟悉过后,从房间出来,她伸了伸赖腰,无意往屋檐的方向看了眼,勾起一抹好奇的笑容,便轻展双臂飞到了屋顶上。
昨夜那两个人斗法,也不知道何时才散。
捡一块饱经沧桑的瓦片回去研究下,看下他俩分别是什么路子。
落到屋顶上,她小心翼翼掰了一瓦片,生怕惊动了屋里的墨北晟,正欲转身站起来,无意瞧见落在屋檐上红色绳结,如触电般,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脑海里血色飞溅,模糊了视线。
她怔怔的走过去蹲下来,手莫名的颤抖,把掉落在屋檐上的绳结捡起来。
脑袋隐隐作疼,仿佛有什么就要挣扎出来,她将绳结紧紧拽在手心里,满脸难受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
“公主,你怎样了?想到怎么了?”蹲跪在她旁边的筱婻心急如焚问道,明知道她听不见自己说话,却还是不停地安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霍千雪使劲锤了锤自己脑袋,脑海忽然闪过一个苍茫的画面,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雾萦绕的地方,有人不停在呼唤她。
“阿音……阿音……阿音……”
“你是谁?你是谁?”霍千雪在迷雾中徘徊寻找,也没找到说话的人,她拼命想要拨开云雾,却依然苍茫一片,许久,看见迷雾中一座冰棺。
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