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这么快?
拢月想了一下,眼下正是散朝的时候,尚司仪命人去请大理寺的人,大理寺少卿正好在,算是合情合理。
荣王来干什么?虽然好像的确没他什么事儿,但来瞧瞧热闹,也是无妨的。
拢月正发呆,众人便朝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人慌忙行礼。
拢月刚蹲下,就听到尚司仪干笑道:“荣王殿下对储秀宫的案情也感兴趣?”
白玉荣生得俊美,面容如玉,眼如丹凤,即便站着不动也能入画,他一出现,秀女们的眼光便缠绵悱恻的都投放在了他身上,含羞切切的,奈何他眸子太过幽深,众人欲语还休的同时又心惊胆战的。
“储秀宫每时隔三年便会发生一起命案,比起死者,本王对这个规则更感兴趣。”
白玉荣面色语气皆为平静,却生生地让尚司仪红了老脸,她语气夹杂着讽刺和怨气:“所谓的规则不过是,没有利益便没有伤害,战场虽残酷了些,但优胜劣汰,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尚司仪说完,也不禁为自己的冷漠颤栗,在荣王眼里人命不是人命,而是规则产物,那么她呢?她是这一切规则的执行者,她有着跟他一样的冷血本质,有着跟他一样的思想觉悟。有牺牲才有进步,这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裴简无视两人的唇枪舌剑,一脸公事公办的问:“死者在哪里?”
尚司仪恢复往常冷漠严肃的姿态,用眼神指了一下恭房:“里面!”
拢月杵在尸体旁,闻声抬起眼帘瞟过去,就看到一席绯色官袍的男人迈进屋来,眉骨威严,气宇轩昂。拢月目光幽幽飘飘安放在他身上,耳中传来他低沉严肃的嗓音:“死者何人?”
不愧是大理寺当差的,一句废话也没有,表情如丧考批一般严肃,拢月默在一旁没有开口,尚司仪道:“死者名叫万宛琪,储秀宫秀女,御史中丞万大人的女儿。”
“是谁最先发现死者的?”裴简蹲在尸体旁视察一番后问道。
拢月脑子在神游,忽而觉得大殿中安静下来,上自尚司仪,下自围观秀女,都似有意似无意向她飘来某种暗示性的眼神。而她目光正胶在裴简这个气质美男身上,浑然不觉。
“是花拢月最先发现的!”
拢月:“……”我只是进来看得比较详细而已,你们这样谎报情报会阻碍办案的!
看到众人一致的公认眼神,拢月粘在裴简身上的目光只得一分分不着痕迹地收回,刚收回便对上另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她思维停滞了一下。
白玉荣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干什么?她又不是杀人凶手!
想完,拢月行礼回话道:“那个,我来这里的时候,万宛琪就已经是这个造型了,我看到的,和你现在看到的差不多,我唯一做了的,是守在现场,没有让任何人进行破坏,仅此而已。”
拢月的谈吐和见识让裴简微微错愕,“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凶手?”
“这是自然。”这是废话!看到了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