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是真的很喜欢这猫儿,又听太子妃如此一番,当下就像将猫儿玉雕带回去,可他将这猫儿雕摸来摸去,就是没言语。张老板见状来问:“肃王君,这玉雕可是好东西啊,向来如此大块的料都是雕神佛的多、禽兽的少,猫儿的就更少,这猫儿又如此可爱,当真是罕见珍宝啊。”
陶夭纠结不已,偷偷去看太子妃,只见太子妃又转了两圈,随手挑了两个小物件,转身去喊李圭:“六弟,你既然替弟妹陪我,我下午请了莺歌到宫里唱戏,你来不来?”
李圭看了看陶夭,向太子妃走去:“莺歌如今可是名动京城难得一见,也就只有娘娘您可以请得动她了,如此耳福我若不去享,岂非是蠢牛了?”
太子妃看了眼“蠢牛”陶夭:“那肃王君继续看吧,这猫儿就留给你了,六弟,咱们走。”
李圭朝陶夭笑了笑,跟着太子妃离开。陶夭恭恭敬敬送走二人,待他们转过楼梯身影再也瞧不见,才舒了口气,又看着猫儿发愁。秦果“登登”跑上楼来,贴在陶夭身边,拍拍胸口:“他们可算走了!”
随后上来的卷黛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胡乱说话!刚刚险些连累王君!在府上待得无法无天了,若非王君替你遮掩,你早就被打一顿扔出去了!”
李圭常挂着笑颜,秦果并不怎么怕他,倒是太子妃,实在是可怖。教他规矩的公公曾经说过,在王府只要别跟后院女人们牵扯,不要得罪王爷、王君,就是失礼些也无妨,但若遇到其他贵人,躲得越远越好,否则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本还觉得公公夸张,是在吓唬他,如今看来……
秦果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陶夭看他受了惊,也有些心疼,拉着秦果看猫儿雕:“小果、卷黛、茯苓,你们快帮我看看,这猫儿怎么样?”
秦果眼睛一亮,要伸手去拿,被卷黛拍了一掌。
“贵重着呢,你毛手毛脚的,别动了!”
秦果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敢再碰,只绕着它看了几圈:“好可爱的猫儿!”
茯苓问:“王君可是听了太子妃所言,想要将它当做寿礼?”
陶夭点了点头:“我确有此意,茯苓,你在府里久,太子妃所言是真的吗?”
茯苓摆着拂尘想了想:“先皇后去得早,她的事奴才们甚少听说,但陛下对先皇后的情谊深却是众所周知的。太子乃先皇后所出,太子妃对先皇后,该是更了解些。这猫儿雕得确实是精巧,就是不搭上先皇后,也是件宝物。”
正说着,张老板送走太子妃,又来接待陶夭,见陶夭还在看那猫儿雕,知道这桩生意有门儿,上前道:“王君,您有何顾虑不妨直言,草民虽是生意人,却也不光想着这一门生意,也能帮您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