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笑着将人迎进来,赶走茶童亲自烹茶:“她倒是想来,但倦儿身子重,我不让她出门,况且陪美人逛街这种事,我自然是当仁不让啊!”
太子妃乜了眼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的陶夭:“六弟向来会说话,只是不知你说的美人,是哪个。肃王君是要走吗?本宫刚来就要走,知道的是你自己有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你呢!”
太子妃身份尊贵,她一进来,众侍卫、仆人皆退了下去,秦果也被卷黛拉走,只留下茯苓陪在陶夭身边。李圭瞧陶夭窘迫地站在楼梯口,实在是可怜,一面为太子妃斟茶一面道:“您二位都是美人,各有千秋,您雍容大气,王娣碧玉灵秀,这楼里,只有我是丑的。王娣是听说您要来,打算去迎您的,没想这么巧您就上来了。王娣快过来啊,站那么远做什么。”
陶夭无可奈何,不情不愿地蹭到李圭旁边坐下。太子妃对李圭的说法很是得心:“油嘴滑舌,六王爷风度翩翩,对王妃又情深似海,多少深闺梦中人呢。王妃如今身子如何啊?”
“有秦太医调养着,暂时没什么岔子。”
“女人怀胎最是危险,现在没什么事,生的时候也不能保证,就算生下来了,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好说能不能养活呢。”
李圭僵着嘴角勉强挑了下:“您说的是。”
太子妃又绕着陶夭的肚子看了一圈:“肃王君还没动静呢?”
陶夭垂头不语。太子妃很是得意,嘲讽道:“肃王娶你就是为了要个儿子,没想到至今没有动静,你可是有负众托啊。”
陶夭攥紧了手。李圭打岔:“王娣成婚还不到一个月呢,不着急。这张老板越来越托大了,都这么久了,就让客人在这里等着吗!”
张老板早就到了,只是楼里太子妃在发脾气,没敢进去,听着李圭喊人,也不敢再拖延,忙赶了进去:“来了来了,东西贵重,小子们搬得小心,也就慢了些,劳贵客久等了!”张老板拍拍手,伙计们鱼贯而入,金银宝器摆了满地,原本清雅的房间瞬间富丽起来。
太子妃对着一屋子东西挑挑捡捡,陶夭只有在她身后悄悄查看的份。本说的是给陶夭看,如今被太子妃抢了先,张老板也有些过意不去,向太子妃道:“您眼光高,最好的已经被您挑去了,这是新来的一批,不如先前的明贵,却也精巧得很。”
太子妃拿了座玉屏风在手中把玩:“先前的不经摔,已经碎了。”
张老板一阵肉疼,面上仍是笑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那些物件儿本就是用来玩儿的,就是碎了图了一个响、让您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