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的一番话,引发疑惑,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孙婆子的身上。
孙婆子道:“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太婆了,何必说这慌,原本装疯卖傻,不过是想要活命,哪知事情大条了,老婆子也想过揭发你们,可见你们一个个正值大好年华,倘若就此揭发了你们,定然会定罪,那还不如我老婆子继续装疯卖傻,把这罪名顶了,好在这蜜姑娘仁德,也没有怎么处罚我,后来皇后娘娘又实行了这退休政策,更是把我接到了太姬殿,我内心有愧,不能再包庇你们,这便揭发出来。”
小橙和小黄听得她是装病,也是诧异不已,将头低下不再说话。
小红仍是不服,“你一会儿说自己有病,一会儿又说没病,究竟那句话可以信?”
孙婆子道:“我有没有病,可以喊太医来检验便知。”
这边传太医院的太医,不多时一个女子身穿太医院服饰走了过来,她先且见过了施箜和阐诗琯,阐诗琯与她四目相对,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施箜道:“平身吧,你且过去看看那孙婆子。”
又悄声对阐诗琯道:“她原是总管府的,叫秀儿,本事前太医院院首陈太医之女,当初陈太医被人陷害满门抄斩,陈太医曾托付我救出秀儿。”
阐诗琯“哦”了一声,然而也只是觉得眼熟,并未想起曾经过往。
秀儿上前查看了孙婆子确无病状,便回了施箜。
小绿有些着急,“还请姐姐好好看看!”
秀儿微微一笑道:“我看不出来,还有皇上在,只是这点小事还是不用皇上出手了,孙婆子的确没有任何症状。”
小绿一下子就摊了,施箜的医术那可谓是天下第一的,谁人敢在他面前作假啊。
小橙和小黄一听马上跪倒,认错态度良好,“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妄想走捷径,鬼迷心窍,请皇后娘娘降罪,我等愿意领罚。”
小绿忙道:“对,此事就是她们提起的,我也是受了胁迫,不然这罪名就要我等承担,皇后娘娘蜜儿姐姐,还请念在我也是被威胁的份上,还请饶过我这一次……”
小橙眼睛喷火,“你少血口喷人!这主意究竟是谁出的,你心中肚明。”
小红一听她意有所指,忙低下头去。
李总司看了看施箜和阐诗琯,施箜道:“皇宫纵火,冤枉他人,按律定论吧!”
四人被带走,小绿仍哭着求道:“我真的是受害者,还请皇上明察啊!蜜儿姐姐,念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你要救我啊!”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施箜的脸色一变,“怎么?这里还有蜜姑娘的事吗?”
蜜儿的心一凉,他就这般不信任自己吗?
她苦笑道:“皇上说笑了,我一御侍,这皇后娘娘统筹后宫,能有奴婢什么事呢?”
“那就好!”施箜冷笑,带着阐诗琯离开了慎刑司。
小绿仍在求饶,蜜儿一个杀人般的目光投递过去,小绿顿时不敢出声,任由被人带了下去。
可至此一件事,施箜对蜜儿已经产生了嫌隙,明眼人都能看出施箜对蜜儿的不喜。
这让阐诗琯觉得有些愧疚,一路拉着施箜的衣袖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采女院的那些姐妹们也无非就是想要寻个营生,是我一直贪图享乐,不作为,才让她们走了极端。”
“是该罚你!”施箜假装板着脸道。
阐诗琯的脸一垮,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可听施箜这样说还是有点难受,瞥着嘴道:“那就罚嘛!”
施箜挑唇一笑,忽然靠近阐诗琯道:“那就罚你今晚侍寝吧!”
阐诗琯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看着施箜道:“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