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事发生之后的第二日,苏千瑶收到了来自县令府的赔款,金额远超之前交给赵尔阳的账单。
“这算什么?封口费?”白安然一边将算盘拨得啪啪响,一边挑眉问道。
苏千瑶莞尔,“管他什么费,有钱不收是傻子。”
除去店铺内损失的金额,剩下的干脆和白安然两人一起分了。
与此同时县令府内,岑香冷眼瞧着上门提亲的孟子晔,只感觉脑袋都炸了。
“夫人放心,子晔定会珍视赵小姐,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孟子晔拱手作揖,态度摆得极为谦卑诚恳。
他昨日回府之后便将发生过的事情告知了孟府二老。孟夫人震惊过后第一反应是送礼赔罪,而孟老爷却恰好相反,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良机。
如今孟子晔臭名昭著,太元镇内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去了一趟县令府祝寿,反倒拐到了县令的千金。
如此好的亲是哪怕是孟子晔名声无损的时候尚且不敢肖想,此刻定要好生把握。
于是乎,事发之后第二日,孟子晔就迫不及待大张旗鼓地带着聘礼上门来了。
“嘭!”
岑香将手中茶杯狠狠磕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孟公子,你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晚辈不敢!晚辈敬仰县令大人,一心只想为大人分忧。”
“好个分忧!昨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我不打断你的腿已经是恩典了,你还敢舔着脸来求亲。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面对暴怒的岑香,孟子晔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上前两步,不徐不疾道:“夫人,此事说起来你我都是受害者,应该共同迎敌才对。”
“迎敌?迎什么敌?”岑香蹙眉装听不懂。
“此事谁获益最大,夫人难道看不出来?”孟子晔提醒,“辰王殿下身份尊贵,想打他主意的人可不止有县令府。”
“放肆!”岑香勃然大怒,“孟子晔,谁给你的胆子,连县令府都敢诋毁!”
她昨日花了大力气压住了消息,孟子晔却一句话曝光了内幕。
“这里又没有外人,夫人何必发这么大脾气。赵小姐出现在花厅的原因,你我都一清二楚。不仅你我清楚,辰王殿下和苏千瑶也知道。否则,又怎么有后面一系列的巧合呢。”
岑香从他这句话中嗅到些不寻常的消息,“你什么意思?难道此事不是巧合?”
孟子晔呵呵一笑,“夫人莫不是忘了,事发之后苏千瑶一进花厅便指出熏香有问题。可她在开席之前明明跟随辰王去过花厅休息,那个时候为什么没发现问题?或者是说,她早就警告了辰王,两人合谋演了一出戏。”
这话说得岑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她依旧无法完全相信孟子晔的猜测。
“不可能!辰王若是一早就知道,当时为何不说?”
“他不说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后来赵小姐不就上钩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