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兰全完没意识到苏千瑶是在套她的话,只躲在岑香怀中泫然欲泣道。
“我,我进来给辰王殿下送醒酒汤,却看到有个人趴在桌案上昏睡,于是走近瞧了瞧。谁知那人突然暴起将我压住,我这才发现那是孟家的公子……”
“这么说来,赵小姐进入花厅时以为趴在桌上醉酒不醒之人是辰王殿下。那么请问赵小姐明知殿下醉酒,反锁厅门又是为何呢?”
此话一出,赵飞兰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于是立刻改口。
“不,不是的,我没有!”
“可赵小姐刚才说进门的时候孟公子趴在桌上昏睡不醒……赵小姐,此事涉及殿下,还是请您实话实说,莫要包庇罪犯。”
“苏小姐你什么意思?”岑香一听这话就急了,“我们兰儿被人害了,她难道还会撒谎吗?”
赵飞兰浑身颤抖如筛,捂着脑袋尖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然而叫着叫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英招。她来的时候英招是守在门口的,屋内之人却不是辰王。
“英大人,你……”
英招眯了眯眼,“赵小姐想说什么?”
看到对方洞悉一切的眼神,赵飞兰浑身打了个哆嗦,背上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难道辰王早就知道她们的计划,所以才……
赵飞兰打了个寒颤,心虚地撇开了眼神。
见赵飞兰躲回岑香怀中不再说话,苏千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以孟公子的证词为准了。殿下,可要将孟公子叫醒?”
肖暻辰点头,苏千瑶便把茶壶中的水泼到他脸上。
孟子晔猛然间惊醒过来,只感觉脑袋钝痛不已,是被灵压碾压的后遗症。再看自己身上敞露的衣衫,脑海中依稀略过一些片段。
他好像,把县令的千金赵飞兰给睡了!
就在孟子晔愣神之际,一柄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孟子晔,你为何出现在殿下的花厅之中?”
冰凉的剑身刺激得孟子晔抖了三抖,这才注意到周围站满了人。
他呆滞的目光依次略过愤怒的岑香、心虚的赵飞兰、暴跳如雷的赵尔阳、看好戏的苏千瑶,最后停在了神情深不可测的肖暻辰身上。
“我……”
英招将剑往前送来几分,在他脖子上刮出一条血痕。
“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敢说假话,就斩了你的脑袋!”
经过这么一恐吓,孟子晔怕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筋。他本想实话实说,但在接触到英招那森冷的眼神时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孟子晔不傻,反而很有些小聪明。看着衣衫不整的赵飞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迷香味道,再前后联系起来想一想,就猜到了几分真相。
“草,草民在寿宴上喝醉了酒,便来后院醒醒神。路过花厅时实在困顿,便进来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