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有点诧异：“可是先前，咱们不是连张泉的事情都没听说过吗？”

“是啊，”唐海臣轻笑，“所以这东西，我是留给其他人的。”

隋棠不解，问：“留给谁的？”

唐海臣没说话。

他眸光轻转，看了隋棠一眼：“我们走吧。”

“哎？”隋棠没反应过来，“可是……”

唐海臣已经不给隋棠继续询问的空间，带着她进了看守所。

他当然不会告诉隋棠，这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从几个月之前开始，他就知道唐海煜在联系某些法律专家了。

那个时候，他就隐约知道，唐海煜会利用公司的漏洞，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唐海煜没有将这肮脏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倒是转过头，拿去对付了其他人。

唐海臣并未对张泉有太多的同情，他只觉得庆幸。

庆幸这个被唐海煜陷害的人不是他自己，也不是隋棠。

而隋棠……

对他来说，隋棠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唐海臣侧眸看了隋棠一眼，眼底隐现温柔。

如果他能够选择保住自己抑或是隋棠，那么，他一定会选择隋棠。

隋棠对唐海臣的想法，一无所知。

她揉了揉鼻子，恰好抬头对上唐海臣的目光。

唐海臣冲她笑了笑。

隋棠下意识眨眨眼，也冲唐海臣笑了笑。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气氛仿佛更亲密了。

看守所里，气氛肃杀。

一进看守所，隋棠就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下。

倒不是她被这气氛吓倒了，纯粹只是因为这里的气温，比起外头大概下降了三五摄氏度的缘故。

唐海臣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很冷？”

隋棠摇摇头：“也没有。”

唐海臣就要脱外套：“冷的话，我的衣服借你。”

“哎，唐海臣！”隋棠轻叫了一声，“别在这里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来。”

这里是看守所，不是酒店。

在这里和唐海臣亲近，万一被人发现了她和唐海臣的关系，她该怎么办？

他们这一次，是为了询问张泉一些事情而来，可不能打草惊蛇。

唐海臣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不无遗憾地点点头：“好。”

等回到酒店，他再用自己的方式“温暖”隋棠一番。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

看见一个员警，唐海臣拿出律师证：“您好，我是张泉的律师，来和张泉见面。”

员警看了唐海臣的律师证一眼，问他：“见面啊，有预约吗？”

“没有，”隋棠接口，笑得温和，“但是，张泉是刚从外市被调到这里的，我们有责任和他见一面。”

员警想了想，觉得也是，便点头：“跟我来。”

隋棠和唐海臣对视一眼，跟在员警身后往前走去。

由于张泉的特殊性，员警就没有再卡他们的见面，而是直接安排了他们在会见室见面。

隋棠在会见室坐下，看了张泉一眼。

张泉的精神萎靡不振，头发如同鸡窝一般。

隋棠忍不住想起，在公司看见的张泉证件照。

当时的张泉还算精神焕发，但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叹了口气，戳戳唐海臣，示意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