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落地窗前的挺拔身姿映入眼帘,她看向南浮生修长玉立的身形,提出问题后静默良久才等到对方的回答:“正因为是一块烫手山芋,才更要在别人退缩观望的时刻,当机立断的接下它。”
南浮生睥睨着窗下人群的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不急不缓的阐述出这份合同背后的真正纠纷:
“容氏在暗地里经营的勾当正如你所说,因为见不得人所以暴利,赚来的钱能维持容氏集团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你认为会是什么勾当?可如今他们洗白的钱就堂堂正正的摆在明面上,只不过缺少一个人将那些肮脏事情捅出来罢了。所以,这份合同只不过是一个诱饵。”
他侧过身看向神情恍惚的遥秘书,对方娇媚性感的容颜在听到末尾的‘诱饵’时,霎那间褪尽了血色。
踩着黑色高跟鞋的丰满身姿摇摇欲坠的晃了两下,遥秘书红唇微启,不敢置信的望向南浮生:“老板,你不会要和政府那边……?”
她蜷缩起冒出冷汗的掌心,纤细莹白的手指因为恐惧而颤抖:“您还记得当年市长北战,横扫轩市那些所谓的暴利行业的后果吗?”
插在瓷瓶里的杏花繁丽盛开,层叠的玉白色花瓣缠绵在一起,仿若霜雪堆枝,又如冷玉堆砌。其中绽放的过于靡丽繁簇的杏花,淡白色的花瓣凄清孤冷的簌簌而落,顺着白瓷花瓶翩跹出一个优美弧度。
一朵花瓣尽数零落,唯余下嫩黄花蕊的杏枝被南浮生从瓷瓶内抽出:“他是他,我是我,我可不是一名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的男人。”
嘲讽的话语从形状优美的薄唇中间倾泻而出:“而且,北战甚至比我还要迫不及待的清扫容氏,毕竟……”
他浅浅的弯起眉眼,流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说道:“一切和鸢木有关的产业链,北战怎么可能容忍它在轩市里安稳的洗钱呢?就算当年的事情被高层力排众议的压了下来,但是弑妻之辱,不是政治上的镇压就可以轻易了结的,我还真是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啊。”
遥秘书静静聆听着男人低磁的声线,其中流露出的愉悦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手脚发寒。
“那轩腾和容氏之间又有什么牵扯呢?”她难掩迷惑的蹙眉。
冰冷的灯光折射在澄澈的玻璃,南浮生抬眸看向自己倒影在玻璃上的光影,讽刺又阴沉的勾起薄唇:“遥,这你就不明白了,轩腾虽然和容氏毫无牵扯,但是容家的小姐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屡次三番的伤害我的珍宝,就算她再如何节节败退,苦不堪言,我也要亲手让她付出---痛苦终身的代价!”
他轻叹了口气,徐徐舒展的眉眼柔和了些许,仿佛方才的狠戾阴森从未出现过。
“……”
遥秘书无语凝噎了片刻,下颚轻点:“原来如此。”
容氏集团尚且知道居安思危,无论是在商业洽谈里,还是人际交往上,皆是进退有度,谦恭有礼,尤其懂得避让轩腾势不可挡的锋芒,伏低做小的讨好着掌管轩腾财阀的主人---南浮生。
可惜容家这名小姐同集团里的那些老人相比,还是太生嫩了些。
回忆起老板微博里宣之于众的‘珍宝’照片,遥秘书描绘着精致眼影的眼眸避不可免的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图片里的女孩虽然尚在稚龄,但是那如水墨画般精心勾勒出的眉目足以彰显出日后的绝代风华。而且看得出来老板将那名女孩保护的很好,望向镜子里的目光澄澈如水,不见一丝半毫的心机深沉。
而且还有着那样一头如鸦羽般漆黑,美丽柔滑的长发,在如今众多女孩里挑染的五颜六色中,那天然纯正的墨色就如一捧清泉潺潺流动,仅需浅浅望上一眼,便再也难移开目光。
难怪老板都快要奔三了,还是轩市里赫赫有名的钻石单身汉,说好听点是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可往难听了说就是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身体上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疾病’。
但是自从在微博上看见老板高调晒出的那张‘珍宝’照片,遥秘书瞬间恍然大悟。
穿衣打扮,衣食住行,无一不出自南浮生之手。
什么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其实是老板在秘密进行着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恋爱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