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听春雨,巷口见杏花。
江南的春天总是有些让肖易难以习惯的,明明上半夜可见月光的,后半夜竟听闻淅淅沥沥的雨声,有道春雨贵如油的,可下雨天会让他老婆有些过于温柔的。
他其实不是不喜欢这种温柔,只是更贪恋那种热情如火的妖精了。
月夜与雨夜,他都是他。
“天亮了么?”
透着薄纱窗帘可见微光,钱婳说完意思到自己的嗓音算清亮的,心内更是充满了愉悦感,见身边的男人眼底有些许青色,她又关心的问了话。
“怎么,昨晚不曾睡好么?”
肖易冷哼了声,怎么说,要么他睡不好,要么她睡不好。
钱婳不解其意,只转身又躺了会,她这种俗人只晓的吃喝喝好再将店里的生意打理好,临安有诗意的雨后清晨,对她来说不如高科技更有吸引力的。
“雨停了,老婆。”肖易等了会,又起了心思。
“别吵!”钱婳有些烦躁的说。
看看,当真每个时辰都不同的,他这种有些受虐的心理最喜欢这种状态的她了。
嗯,既然不要他的嘴用来说话,那可做些别的事情了。
于是靠近些,抱着她,又吻她的耳垂。
“哎,烦人,”钱婳挥手推开肖易的脸,“我要再睡会的,你若不睡觉的话,那可至食店取早饭回来的。”
“不去。”肖易说着又缠钱婳。
“你这人好不讲理的,我昨晚都应了你不戴牙套保持器的,这会要你去拿些吃的来都不肯,难道你要饿着我么,要你这种懒男人又有甚好处的。”
说她饿,又说他懒。
肖易勾唇笑了笑,挑眉看向钱婳,又有意露了胳膊,“你说谁懒,我可勤劳了。”
钱婳一时不解其中之意,回道:“你,除了你能有谁?”
要么说表面看着肖铁树,实际却是拈花的好手了。
肖易顺着钱婳说道:“自然是除了我,你不可再有旁人的。”
mmp,这一大早的又开荤话么。
“你爱去不去,总之现在此时不要再与我多说一句话。”
拍开的手,又来摸她的脸。
钱婳有些不耐烦的踢了肖易,耳边又听这男人说道:“谁要同你说话了,老婆,你看我都饿的没力气了,你总要让我有些力气再出门的。”
“滚,自己弄去。”钱婳恨恨的说了句。
“老婆……”
谁说女人会撒娇的,钱婳遇到肖易之后总感觉有些男人更擅长撒娇的。
她这女人当的,打扮不如他,说话不如他,吵架不如他,就连女人就拿手的撒娇都不如他,真的,若非她生来心大都不知要自卑多少回了。
待到天大亮了,肖易总算放过钱婳,起身出门了。
雨后清晨,听新鲜的吆喝声,闻着各种花香,别提心情有多美了。
绕着街巷到了食店,再将每月定的早膳取到手,回途中又挑了些开的明艳的杏花,不知他老婆可会喜欢的,男人么,总要有些态度。
有着心意就是好的。
“二少爷。”
肖易闻声,抬头见肖山在他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