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还是感觉到了,其实邰玉娇依旧心事重重,有的事也不好问,她只能希望她会敞开心扉和自己聊一次。
而另一边,李仲宣和詹云昕也到了这里。
日中为市,长街两边处处在在都是做买做卖的小商小贩,大家热情洋溢的兜揽生意,李仲宣和詹云昕已床头金尽,除了一身还算华贵的衣裳,两人别无长物。
远离了草原后,詹云昕彻底明白了李仲宣的心,他对她只是兄长对妹妹,除此之外不存在第二种感情。
詹云昕将心头的喜爱压下,安分守己做李仲宣的小妹。
“我饿了,木哥哥,我们去吃阳春面吧。”詹云昕已饥肠辘辘,指了指对面的酒店,里头人满为患,饭菜的香味被风吹了过来,让人心旷神怡。
其实李仲宣比詹云昕还饿,但此刻囊中羞涩,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已没钱了。”李仲宣难堪的一笑,“我去卖艺赚钱。”之前每一次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只要一缺银子,李仲宣就去卖艺,如今算是故技重施了。
原来在这里卖艺还有专门的地方,李仲宣和詹云昕到了虹桥上,这里有喷火的,有胸口碎大石的,有徒手接飞镖的,热闹极了。
李仲宣的表演和他们比较起来逊色多了,表演了半个时辰才得到了几十文,就这还是了燕国的小孩看他们可怜才布施给他们的。
话说回来,李仲宣的表演的确比对面那一群耍杂技的逊色许多,人家是专业卖艺,他是半路出家效果可想而知。
得亏阳春面便宜。
吃了阳春面往出走,两人看到远处过去了一车架,李仲宣一怔,视线立即追了过去,“沈乔安,是乔安。”
他看清楚了,刚刚风吹起车帘,里头的女孩竟赫然是沈乔安,他和詹云昕拔足狂奔,两人很快就追上了那马车。
“沈乔安!”
“沈姐姐?”
两人追了过去,驭手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人吓的不轻,此刻两人掀开车帘看了看,发觉里头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那女孩吓到了眨巴着惶恐的大眼睛盯着他们。
两人连连道歉。
“真是好生相似啊,我竟以为果真是乔安。”李仲宣叹口气。
詹云昕立即好言相劝。
实际上刚刚李仲宣看到的的确沈乔安,最近几天邰玉娇的身体全好了,三不五时的嚷嚷着要出来走走,乔安无计可施架不住邰玉娇的软磨硬泡,跟了邰玉娇出来,两人刚刚出了皇城。
邰玉娇想到白龙山去一趟,说是烧香祈福,乔安和燕轻阁也没什么事情,跟在邰玉娇背后。
到白龙山后,邰玉娇进了寺庙,许久不见出来,乔安和燕轻阁上了塔楼去看江城的风景,远处一片波涛汹涌,山脚下却云兴霞蔚好看的很,真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过了一个时辰邰玉娇才从内殿出来,乔安迎了过去忽然发觉邰玉娇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是那样容光焕发,那样美不胜收。
乔安好奇的看了看背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回宫后邰玉娇心情逐渐好了,做什么都有精气神了,笑容也多了。
乔安倒是奇怪,那邰玉娇似乎有什么秘密隐瞒了乔安,她出宫的频率比之前还高了,依旧还是乔安作陪。
最近出宫,乔安也没有看到周边有什么江湖人,思量到这里,更决定离开。
而李仲宣呢,眼看着天黑了,他们也没有银子,两人都很着急,詹云昕从来不会赚钱,道:“不如我们顺手牵偷一点吧,不然真的要露宿街头了了。”
但李仲宣作风正派,说什么都不去偷窃。四五月的天,刚刚过了小阳春还有点春寒料峭,两人才在长街上走了一小会,已冷的瑟瑟发抖。
就在此刻,巡逻的武侯却出现了,指了指他们,“什么人在那边?半夜三更不回家吗?”
他们这哪里是“不回家”而是“无家可归”啊,两人东躲西藏,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他们两人刚刚蹲下,詹云昕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张纸,她还以为是银票,捡起来一看,只能丢开。
李仲宣却来了兴趣,“这是朝廷悬赏的告示。”
原来江城附近的白龙山上有一群悍匪,土匪头子叫叶海勇,他武功高强,长袖善舞,麇集起上千人,众人跟他“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这群人大三不五时就到江城的帝京来一趟,他们这一来不是腥风血雨就是鬼哭狼嚎。
朝廷差遣了不少人去围剿,但这群人有自己独特的能耐,二来凭借得天独厚的山川地理,总能成功的避祸。朝廷头疼不已,但却没任何办法能将他们抓住,无计可施之下,发布了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