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谁能拿下叶海勇,赏赐白银伍佰贯。
一贯钱就是一千问,伍佰贯,数量庞大的不可思议。李仲宣看了看张贴的日期,原来是今天早上的,看到这里她顿时来了精神,“明日我们王宫里去见天子,告诉他我们准备为江城抓这土匪,怎么样?”
詹云昕一切事都听从李仲宣的安排,如今弹尽援绝,有这赚钱的门路也好过盲人瞎马碰运气,敲定了计划后,第二日两人就到了王宫。
李仲宣本以为想要和有邰王见面会难上加难,哪里知道此地地广人稀,鲜少有主动会见天子,见面的流程很简单,交流的也很和畅。
那有邰王道:“公子,就你们两人吗?”
“是,擒贼先擒王,我们两人足够他们喝一壶了。”看他们两人如此这般,有邰王有点无言以对,之前去过不少数量庞大的卫兵,他们非但没能捣毁贼巢,还被叶海勇抓去杀了头。
如今看这两人竟自告奋勇要去抓坏人,有邰王只能道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邰王准备了卫兵给他们。
“这是寡人的精兵强将,百十来号人呢,都给你们,他们很听话。”李仲宣闻声不过一笑:“王您的百万雄师都没能将他们怎么样,如今不过若干人又能将他们如何呢?”
“这个,这个嘛,”有邰王见过不懂事的,但没见过如此口无遮拦的,“罢了,既你们要单枪匹马去,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你们,那叶海勇是很厉害的。”
“王您放心好了。”李仲宣笑了笑,当年的陈东野可比叶海勇厉害多了,不也手到擒来?
这一晚李仲宣和詹云昕被留宿,这大概是他们最近流亡途中最快乐的晚餐了,两人本不是什么大胃王,但此刻竟也风卷残云吃了不少东西。
夜幕降临,乔安在后花园散步,和燕轻阁一前一后的走,燕轻阁道:“过两日我们就回去吧,也不知香冥司最近怎么样了?他们各处寻找月牙剑,保不齐会到我香冥司内捣乱。”
“你不觉得公主有事情要求助我们吗?我日日看她愁眉苦脸,到底不知她究竟是要说过什么。”乔安叹口气。
“有求于人总会开口的。”两人准备折返,回去的路上乔安却听到了啜泣声,她本无心去偷听,皇宫里委屈的人多了去了,时常有不知名的小丫头躲避在假山石后面啜泣。
乔安和燕轻阁为避嫌,准备快速离开,哪里知道哭泣的竟是公主邰玉娇,而旁边安慰她的是丫头红袖。
“公主殿下,他是个土匪头子,您怎么能嫁给他啊?即便是您吃了雄心豹子胆将此事说给了王,王也未必会同意。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公主您就不要尝试了嘛,女孩子家家的,不还是要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红袖,我恨不得自己是你,大概只有你这等人才不需在婚姻上讲究个博弈,讲究个门当户对!”
乔安听红袖道:“的好公主,您现如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奴婢这等人有什么好的?奴婢嫁出去也不过嫁给贩夫走卒罢了,但您就不同了,您是金枝玉叶嘛,到底还要嫁给那能给您锦衣玉食生活的人,您可不要歇斯底里了。”
“哎,红袖!”邰玉娇叹口气,“我的心你如何能明白?”
“是啊,奴婢可真的不明白!就因当年我们去太庙烧香,路上那叶海勇救了您一命如今您就准备以身相许了吗?我的个好公主,他是个土匪啊,奴婢听说王上最近告示,让人擒拿呢。”
邰玉娇听到这里,叹息道:“他哪里知道我竟为他弄了一身的病。”
沈乔安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对燕轻阁挥挥手,“你先回去,我找公主殿下聊一聊。”乔安过走廊,径直朝着邰玉娇和红袖而去,邰玉娇看救命恩人到了,立即行礼。
乔安也回礼,“刚刚我都听到了,原来你正因为这事才耿耿于怀,我问你,那叶海勇是什么人?”
“是个很好的人。”听乔安问,邰玉娇的眼顿时明亮了不少,目光似乎也生出了欢喜之光,“他很好、很好的。”
乔安还没有回答呢,旁边的红袖已道:“我的好姑奶奶,您如今不帮忙劝导两句您还火上浇油呢,我们公主太别具一格,我们公主看上的是土匪头子叶海勇啊。”
要是在之前,乔安对人的评断一定是非黑即白。但乔安后来参加了红娘子,再后来无数次的领教了正派人士,逐渐明白了,评断人物的好坏不能从道听途说出发,更不能从人物的身份来判断。
红姐也是土匪头子,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而乔安更清楚,一个悍匪能在某个地方扎根五六年,说明此人要么非常狠,要么非常善良。
红袖希望乔劝说两句公主,莫要公主乱来,但沈乔安呢,却很欣赏公主的独断,她问了一些关于公主和叶海勇结识的过程等等,发觉这叶海勇未必就是个坏人。
而另一边,李仲宣和詹云昕已到白龙山去了,那白龙山众人看他们到来,立即过来阻挡,李仲宣、詹云昕和他们打起来,众人竟已左支右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