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渊突然笑起来，曲笙看他笑的轻松，但话一出口就满是嘲讽的意味，“王后还是不要编故事了，孤是不会让你走的。”

果然，曲笙头疼了，又轻松起来，她整理好情绪努力冷静下来，随即看着还是笑着的莫景渊，“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我走？”曲笙忍住了对他提要求，想试探的知道更多一些。

脸看着是熟悉的，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曲笙在他面前自知是一碗白开水，明明白白。

莫景渊也没料到曲笙只是这么简单的一问，但还是缓了一会儿，大概是在猜曲笙还想用什么花招，然后才迟疑的点头，“孤只是想不通曲家也没有胁迫于你，还有，为何就这么着急要离开？”

废话，曲笙心说我一开始来就是为了走的，就因为这个目的跟莫景寒一起的时候还有些负罪感，总觉得自己要欺骗人家感情。

现在好了，不是莫景寒，但是换成了莫景渊，还是个不放自己走的，曲笙是不必担心欺骗感情始乱终弃的罪名了，可是自己也有可能回不去了。

“算了，跟你说了也没事，总是想办法瞒着也很累。”曲笙回头看看，坐在床榻上，还招呼莫景渊一起。

“我不喜欢那些朝政，所以没有跟你一起上去坐过，但是好好说话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看着你，诚然我是喜欢你的，但我的家不在这里。想必你知道林甫对我的威胁很大，我只有一条命，我很怕死，如果你不杀了他，就只能看见一个惶惶不安言不由衷的我。”

曲笙深呼一口气，也许坦白来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开释。

“如你所料，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是你知道的任何一个地方，姑且你可以当做我是西域更西边，你没有见过的地方来的。我呢，有个任务，这倒是不骗人的，我得帮你完成中原的一统，然后我任务完成，就可以来去自由了。”

“不然我总是要留在这里为了你的事业奔波劳苦，就算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我也不喜欢这样，有点颠沛流离的感觉，我更喜欢跟你一起喝茶聊八卦的时候，哦，八卦就是那些逸闻趣事，我们那里叫八卦。”

曲笙看着莫景渊耐心的听着，他一贯是教养良好的，不会打断自己，可是这些话出来，曲笙也没看他有什么变化，不免有些忐忑，如果这么剖白还是无用，曲笙只能强硬一些了。

“你尽可以慢慢去消化我说的，这次不是编故事了，只是你若是想放任京城，以此留住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便是被你锁在宫里，也一样有办法完成了我的事情然后离开。”曲笙突然为自己即将出口的话笑起来，自己心里过了一遍觉得很幼稚很可笑。

但曲笙还是要说，“我留下来只能是我心甘情愿，除此之外，你只能得到尸骨。”她笑的也故作轻松，但言语伙的决绝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