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兄此行仓促,身边就带了两个侍卫,不见殷大将军身影。”秦泽如实作答。
他和殷飞白都是少年英雄,对彼此颇有惺惺相惜的情谊,故而,即便知道父亲对自己有所隐瞒,对殷家、乃至于轩辕皇族有所保留,他还是坦荡相对。
果不其然,对殷飞白不拘泥的称呼,惹得书房内的秦安和脸色微变,余光不由自主的向屏风后的离墨涵留心看去,同时对儿子话道:“殷家内部复杂诡异,你最好和殷飞白保持距离,莫要深交。”
“儿子认为飞白兄是个光明磊落、忠肝义胆之人,值得交往。假如父王对此有异议,那么敢问父王,儿子当如何做才能让父王满意?”
“你……”秦安和被堵得一滞,“你懂什么!”
光是殷湛私下把凤狄小公主藏养在膝下这一件,传出去都会引得沧阙大陆风云变幻,而不管秦王府如今多受固承帝的器重,由始至终,秦家只忠于一个人!
“儿子确实什么都不懂,还请父王明示。”秦泽说完,站在门外双手抱拳,正对面前闭合的朱门,中规中矩的一拜!
他在京城长大,看惯了权利顶峰的尔虞我诈,心术手腕不逊任何同辈中人。
可与飞白兄为友,他是以真心相待的。
包括对殷雪寻,最初只是本着职责在身,几次接触下来,今日在宫里主动对她示好,一方面出于其身份的考虑,二来,也是打心底的欣赏对方。
他不知道父亲书房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和秦家到底有何相关,正因如此,才会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