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退出书房不久,秦安和起身离开书桌,来到屏风前,对里面的人恭敬道:“少主,目前宫里的情况便如犬子所言,固承帝暂时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轩辕无极忌惮权贵大臣,防备有才干的儿子们,疑心病天下人皆知,并不稀奇。”离墨涵的话语声如清泉,自半透明的百花屏风内流淌出来,徐徐不急,缓而悠扬。
他长身侧倚在榻,一手屈起,摆了个舒展安逸的姿势,仿佛随时会眯过去。
有点被商乐说对了,离公子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能坐就定不会站,空有一副好皮囊,里面包的全是病入膏肓的懒骨头。
秦安和对他的恣意视若无睹,臣服的低了低首,等待他进一步的示下。
到目前为止,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殷雪寻的表现。
按照原先的计划,这次少主只在秦家镇稍作逗留,不会亲自入京,可眼下计划被打破,轩辕无极依旧掌控朝政大局,少主人会有如何的应对之策呢?
就在这时,外面有步声靠近,门被叩响,传来秦泽的声音,“父王,刚收到秦家镇传来的消息,殷飞白在半个时辰前途径,正往京城赶来。”
仅才六日,凌水关那边就有了动静,速度快得出乎他意料。
秦家镇离京城不过三百里,消息传到这里,只怕殷飞白快入城了。
秦安和又问:“殷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