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御珩有所察觉,立即侧身完全隐蔽于树干后。
她眼见没人,有些纳闷的转回去,又缓缓荡起了秋千。
好一会儿,他才敢再次窥视。
又过了一日,便到了成婚的前一天。
狐袖儿本着婚前不可见面之说,一个人待在了房内一天。
实则,她谁也不想见。
平日白天也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开始想他,特别特别想。遭到了多日的意志摧残,她以为习惯就好,熬到这一天就没事了,却不想这一天,才是真正最难熬的。
一整个下午,她都坐在窗旁,盯着不远处的白雪发呆。动也不动,微张着发白的嘴唇,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直到夜晚,她持续了一天这样的状态才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
她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四肢,想也没想,就傻傻的去开了门。
看见雪无渊,她面色平静如水。
“我瞧你房内灯未灭,便来看看。”他的情绪竟也平静的出奇。
“明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今夜怎能见面?”
“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想你了,自然就来了。”他走进来,关好门。
狐袖儿转身,跟随着他坐到桌旁。
雪无渊将带来的酒摆在桌上,她倒了一杯给自己,又问道:“你为何想喝酒?”
他不答,反问:“你又为何想喝酒?”
“你为何想,我亦然。”
两人之间平淡的不过像是邻里相见,但彼此心里似乎都清楚了一些什么。
他今日来,也是想谈谈此事。
“袖儿,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他饮了杯酒,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