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意识到了这样的决绝，却还是自以为是，她多想奚言告诉他，他来寻她了，为什么就不能够全部告诉她呢，偏生他还不能够留下呢？

“落……”奚言知道她终究是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想起来的，是人为的被动的响起了，还是因着有人在黑暗中默默地祷告着，希望上天能够开眼。终究，还是胜利了不是吗？因着他们的突然变得拜访，随和的态度让阿肆心中一暖。只是，这个世间就是如此的可笑，当她满心满眼的回来之后，她想着或许她爱的人会开心，会期待，可是却不曾想，在遇到的一念初心。

“我到底是谁？而你到底又将我当成了谁？奚言，不要再骗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出来。”这是今夜里阿肆第一次，与奚言说出这样一句长的话，可是，期间悲凉，只有奚言一个人知道，亦或是阿肆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却很好的用情绪给遮掩住了。

奚言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够咽下去，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是知道了多少？他思前想后，左右也不过时这个萧继苒告诉了她的，只是，即便是如此，见着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股子凉意，让奚言只觉得胸腔之中有什么遗失了，到底是什么呢？

“说啊！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古落儿？羌阿肆，还是牙兮？说啊，说啊，不要再让我像是个傻子一样了，不要让我再像是个疯子一样了！”阿肆有些失控了，她望向奚言，原以为这样的控诉能够唤回他的点滴施舍，可是，没有，除了不言不语，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杵在那里，像是个没有了只觉得傀儡一样。

阿肆想要笑，可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抹淡然的讥讽。她只觉得这些都十分的可笑，她并非是古落儿，可是不论是谁现在都以为她就是古落儿。她也不是羌阿肆，当年被戎睿从外面捡回来的那个狼孩，也并非羌阿肆。那么，当真是牙兮吗？阿肆空洞的望向奚言，想要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既然这一切都是他们锁住自己想要的，那么就如他所愿吧。她不争，不吵，不恼，原以为这样，就能够换回上天对她的一点怜悯，可是，可笑的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狠狠地攥紧了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够减轻一点胸腔之中传来的阵阵痛意。原来，她还活着不是吗？原来，她并没有死去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那么痛，痛到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痛到她几乎蜷缩起来所有的脚指头，她听着奚言，笑的嗜血。

她一步一步，朝着奚言走去，好像是想要撞进他的眼底，阿肆就那么义无反顾的朝着他走去，每一步，她都走的意外的艰辛，可是每一步，她都觉得在朝着她心中执念走进。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呢？我谁都不想去相信了，你告诉我，我曾经那么相信你，掏心掏肺的相信你，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阿肆朝着奚言怒火着，她想要发泄出来，至少要表达出来，至少她的愤怒要全部发泄出来，不然她会憋死的，当真是会被憋死的，所以她呐喊，她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