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眼底的防备让奚言只觉得心口处缺失的那一块逐渐的变大了，更大了，他不顾一切的赶来，可是却看着她竖起了身上的所有刺，将自己给包裹起来，他只觉得心疼，除了对她的心疼，还有对自己的不可作为的恼怒。他说过要好好的照顾好她的，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的。

可是，明知道她回来会受到伤害，便被伤得千疮百孔，会变成像是个虽是准备战斗的小兽一样提防着所有的人，会变得越发的沉默清冷起来，可是他还是没有去阻止，还是任由她固执的来到了自己了，还进到了羌国皇宫，还见到了戎睿。

是的，即便是不再她的身边，可是她经历的那一切的一切，他却是都知道，她的痛苦，她的彷徨，她的戒备，她的不甘，还有那失去了一切的支撑的世界轰然崩塌，无一不是在一一的刺痛着奚言的眼眸。

“……”奚言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想要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点支撑的力量，可是她却是在躲着他，他看着她后退的脚步，满是竟觉得双眸，毫不留情的直直的望向他，好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可是，那双眸子中除了悲伤与愤怒，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情绪，只一眼，便是将他和她的距离拉的更远了，而他除了叹息再也没有了其他。

“落儿……”良久，奚言好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听到了一声嗤笑声。

阿肆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不是吗？甚至也是见证了自己为何轮回的秘闻，可为何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呢？为什么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傻子呢？她只想要笑，他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吗？竟是还喊自己落儿！

古落儿？

羌阿肆？

牙兮？

呵呵，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呢？到底她究竟是谁呢？阿肆迷茫了，她望着奚言，眼底的痛意渐渐被恨意所填满，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人戏耍着，别人所观赏着，而她却浑然不知，还系无忌惮的享受着，任由他对自己的包容，任由他对自己的无可奈何，可是，就是被伤得千疮百孔之后，变得无坚不摧，变得冷漠淡然，她还是也舍不得呢。

“落儿？还真是有趣啊，难道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还是说着，你在透过着我去看向谁呢？你能够告诉我吗？”今日的阿肆很是不一眼那个，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信念，忽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