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枚目瞪口呆:“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画妘兮瞬间泪如雨下,颤颤巍巍地抬起拍桌的那只爪:“我、我拍到梳子上了,疼啊!”
宸王府难得一见地在小客厅摆了午饭。
画妘兮手上缠着绷带,龇牙咧嘴,一路疼到了门前。
看见画皖希的瞬间,她脸色骤变,一派云淡风轻。
在敌人面前,就是这么不能丢份!
画皖希视线在画妘兮出现的那一刻,就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伺候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姐姐的手伤着了?”
画妘兮脸色宛若怀春少女,微微羞涩道:“哦,这个是刚刚给王爷缝荷包,没注意戳上了。”
“荷包?”
夜溪宸从廊后拐了出来,身后沈默影推着轮椅。
“不是早说了,本王领你心意,不许再累着自己了么?”
卧槽!
夜溪宸怎么过来一点响动也没有!
以前玉洁什么的不都会提前过来知会一声么!
画妘兮脊背一挺,尬道:“这不是……对王爷的一片心意么,闲着也是闲着,我这就不做了!”
夜溪宸示意沈默影停下,拉起画妘兮的手端详:“伤成什么样了?”
画妘兮连忙往回抽:“没事,一点伤口而已!”
“一点伤口,还包成这样?”画皖希阴阳怪气道。
夜溪宸手上使了力气,拉着她的手腕,将绷带拆松了些许,向内一瞧。
梳子密集的齿印,在画妘兮白皙的掌心上殷红得尤为明显。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伤的。
画妘兮眼瞅着夜溪宸眼底滑过笑意,特别得悲愤欲绝!
在夜溪宸面前丢脸,她就是觉得特别羞耻!
“王妃娇弱,破皮的伤也得好生养着,”夜溪宸毫无底线地吩咐道,“让伺候得人都仔细着些,这些天别让王妃沾水,珍珠膏也一日三次抹上。”
秋枚含着得意的视线略过画皖希,向夜溪宸屈膝道是。
画妘兮到底也没能挣脱夜溪宸的手,被他就这么拉着,一同进了门落座。
画皖希看在眼里,心里翻江倒海,硬撑着微笑:“姐姐和王爷,真是恩爱有佳,让人好生羡慕啊。”
桌下,留长的指甲已陷入了肉里。
画皖希愤然不平,嫉妒得要命,当初想着夜溪宸如此不堪,脾性又古怪,画妘兮在宸王府必定没有好日子过,才给了她一点安慰。
没想到,画妘兮在府里是被宠上了天!
一点伤口,都被如此关注。
反观她自己,后背上次被夜谨怀踹出来的伤口,皮肉都还青紫着……
“哪里,你和谨王当时不也一度在京中传为佳话么。”画妘兮讽刺道。
画皖希唇角机械上扬,维持着微笑:“比不得王爷对姐姐这么细心,对了,我这次来,也是带着父亲的意思,想来看看姐姐过得如何。”
顺便看看……一个分明应该足不出户的人,为何要买范围如此广阔,内容又如此精细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