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哭着拉着庄夫人的手说,“娘,您这是说什么呢?有病自是要喝药的呀!”
庄夫人看着她说,“小七,莫哭。娘与你父亲一起走过那么多年,早在他去了的时候,娘便不想活了……若不是这家中扔不下,早在十年前,娘便动了与你父亲一道走的心思了。”
庄夫人很虚弱,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盛爱颐赶紧端过痰盂来递到庄夫人的嘴边,又扶着她让她吐痰。
庄夫人吐了痰,声音微微清亮了些,继续说道,“你呀……现在有阿九照顾着,你四哥……唉,他,不提也罢……”
盛爱颐闻言便道,“娘,您就别操心四哥了,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帮着他的,您且不要多虑了,好生养病才是紧要的。”
庄夫人摆了摆手,轻叹一声不再说话,慢慢阖上眼,似是想要休息了。
盛爱颐坐在庄夫人的床边一直流着眼泪,庄铸九上前去给她擦了眼泪,低声道,“让娘先睡,咱们去问一问白韶。”
盛爱颐点点头,扶着庄铸九的胳膊站起来,慢慢朝外走去。
白韶正坐在桌前反复修改着药方,一脸为难的样子。
庄铸九扶着盛爱颐的胳膊,把她安置在椅子上,才问白韶,“白韶,几分把握?”
白韶皱着眉毛,说道,“三分。”
庄铸九瞪圆了眼睛,看着她道,“为何?”
盛爱颐听了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低低的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