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沁看了盛爱颐一眼,心一横说道,“爷说,今日婚礼暂时取消,让小姐等他回来!”
这一句话像是给热闹的场面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爱颐才轻笑出声,“我当是什么事呢,那便等以后再说吧,四嫂,帮我送大家回去,今日有劳大家了,改日小七再登门拜谢。”
喜宴撤了,宾客也退了。
盛爱颐坐在镜子前,从头上取下做工精致的钗環,一样一样摆放得整齐。直到三千发丝散在脑后,她才慢慢站起身,脱了那件由百名绣娘绣了大半年才得的喜服。
“小姐……您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季沁看着她犹豫着说。
盛爱颐轻抿着唇,淡声道,“有什么可哭的,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小姐啊……”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盛爱颐换着衣服,头也不回的问着季沁。
“爷不许和小姐说。”季沁抿着唇回答。
“是么,看来他走了,我都指使不动你了。”盛爱颐面色不变的用冷暴力逼供。
季沁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那“咚”的一声听得盛爱颐几乎以为她把楼板跪穿了。
庄铸九近日不大对,盛爱颐怎会不知?
第一次,他和自己借了季沁走。
第一次,自己连续五次找他他都说在忙。
第一次……
太多了,盛爱颐一直以为,他不说,她便不问,是给他最大的自由。
但是现下看来……是自己放得太松了?连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都是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方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