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天真地以为,季岩会向往常一样,强势又霸道地,命令她趴下上药。可现在,这个男人就只静静坐在床边,手上沾着药,皱着眉,抿着唇,眼神森冷到极致,脸上还写满了老子很生气,但是老子就是不发出来的情绪,给这个拥挤的空间,造成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童谣瞥了他一眼,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无声的示意已经够明白的了,她再问,是不是多此一举,万一他继续保持冷漠,她不是很丢脸。
死就死吧!
她纠结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办法,便只好当着他的面,抖着手解开衣服,默默地趴到床上,把披散的头发撩到胸前,露出光滑的后背。
忽然,蜡烛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童谣睁着善睐明眸,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绷紧。
她身边的床稍稍塌陷,黑暗中,总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将她烫的体无完肤。
季岩把药抹在手心,他低眉,淡淡扫了她一眼,眼中平静无波。
接着,他的手落在她纤细的细腰处,用着均匀的力道,在那一处地方来回推拿,然后顺着那曲线,缓缓向上,落在凸起的蝴蝶骨,落在冰凉的脖颈,过程中无意碰到某些地方,他微微心动,又迅速恢复平静,装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童谣紧紧咬着牙,一点都不敢乱动。
短暂的上药,却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对童谣折磨,对季岩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