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她一弱女子还不如赶紧逃,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弹琴?是真不怕死吗?!”
这人说罢,挽晚指尖连拨带弹,又挑起了一阵琴音,这等杂乱无章的音色,让大伙儿痛苦不堪。
张途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厉姑娘,你赶紧走吧,不必陪我等丧命。”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便被人划了一剑,眼看着兄弟们就快吃撑不住了。
挽晚似乎对这些刺耳的刀剑声充耳未闻,端正优雅的静坐在盒子上,继续弹奏着梧离,琴声在晴空中悠扬起伏。
钻进她的耳朵里很是动听绵长,她弹的是一首忘了名字的曲子,但也不难听出曲中的悲凄。
挽晚渐入佳境,缓缓阖上了眼睛,颇有一种临危不惧,弹罢命终也无悔的架势。
可是她未曾发觉,祝府发现不远处有打斗声后,便赶忙派人出来查看,谁知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幕令人膛目结舌的场面。
跟随出府的士兵指了指远处,说:“公子你快看,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祝逢眺望,看到了一堆人都跪在原地捂着耳朵,有的却已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还有的翻来覆去打着滚,痛不欲生。
他问:“这琴音如何?”
“难听!难听至极!”士兵老实回答。
还有人说:“恐怕就是我去乱弹一曲,都要比这好听。”
“是啊是啊,难听死了!”
“诶?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啊?”那人抹了抹自己的鼻孔,然后抬头就说:“你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