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祝锋凯说,“好啊,那我就直说了。家父早在两年前便遇害身亡,小女也因你退婚一事变得郁郁寡欢,你今日倒还好意思前来?!还真当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敢惹的太子殿下吗?!你现在在我面前无非就是个无家小辈!”
顿了顿,他一手甩袖,另一手抚在了腰间的剑鞘上,口出不逊:“要么现在自己走,要么我让人轰二位离开!”
“父亲。”祝锦鸢开口,语气微微有些软意。
挽晚本以为她会说两句好听的,谁知她下一句竟然是:“父亲,曾经是我不懂事,现在请让我自行讨回公道。”
祝锋凯欣然答应,“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祝家的儿女。”
少顷,挽晚和郁辰桉跟着他们二人来到了斗技场。
宾客听闻祝锦鸢要上斗技场,所以这次围观的人可不少。
挽晚自然对郁辰桉充满了信心,但这好歹别人家的地盘,郁辰桉输赢都不是。
不过此事必须要有个了断。
正当她心绪不宁暗自忧虑之时,她忽然被一个人拉着手腕离开了这儿。
这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黑色的长纱斗笠,挽晚根本看不见他的容颜,更别想猜测他是谁。
可是为什么,她却从手腕上的触感意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终于,来人拉着她在一棵碧玉青松下停下了,旋即放开了她。
挽晚扭了扭手腕,问:“你是谁?”
男人摘了斗笠,露出了一副冷若冰霜的好面貌,五官生得十分俊秀,但却足足有七分都是寒冷之气,另三分的平常暖意还要归于他的眼眸,里面藏有些许怜波,脸颊左侧的圆形镜片架在他高翘的鼻梁上,又略显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