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幼稚的说辞,挽晚扶额,说:“难道你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吗?这里已毁大半,你若有心何不重建家园。”
“重建?谈何容易?”少年倔犟地鼓着眼睛,愤懑不已,“只要你们兵家存在一天,我们老百姓就没有幸福可言!”
这小子是得对兵家有多大怨念啊。
挽晚说:“并非所有君王都同现在的一般,如果扶持一位明君上位,或有所不同。到时百姓也能得以解脱,你这无谓之举还是尽早收收吧,若真遇到敌寇,你也不会有机会说出这些了。”
少年低垂着眸,似在想些什么,良久,他说:“难道你们不是出自兵家?那为何前面几位都身着锁甲?”
程延说:“我们是兵家啊。可是我们都是帝国的兵……”
“有何不同?!”少年打断了他,“敌寇来袭时,帝国若不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他区区费汨又怎能有如此胆量犯我国土?!那时,你们又身在何处?”
程延言语一顿,没了回答。
“好了好了,”陆栖来打圆场,“咱们跟一小孩计较个什么劲儿,还是干正事要紧,咱们该赶路了。”
挽晚点头,弯身又与那少年说:“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跟我们一起走?除暴安良?”
少年多看了她两眼,才嗫嚅道来:“我姓方名荆,字良诚。”
“要不要一同离开这儿?”挽晚又问。
“不必了。”方荆别过头去,说:“我还未找到妹妹,断然不能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