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蹙眉,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便说:“对不起啊,是在下冲动了些,可是你这腿还是能治好的。”
陆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程延,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道歉。
挽晚说:“你就是宅子的主人?”
“不是!”男子带着哭声怒吼!
这么浮躁,想必他还是个少年,只是衣裳褴褛,头发蓬乱,所以看起来才显岁数大些。
挽晚不由好奇地询问:“那你到底是何人?又为何把尸体都堆在我们门外?”
少年长声嗟叹,而后蹙眉闭眼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来:“我原本是这宅子的大少爷,我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清官方秉风,他为人刚正不阿,也使得此处几十年来太平安康。”
在他说话时,郁辰桉已然蹲下来给他施针,确保他这条腿不会真断了。
少年道了谢,苦笑着又说:“不过好日子总是不会太长,帝国被费汨敌将占领后,他们便强制招兵买马,生夺硬抢,害得老百姓水深火热,民生凋敝!”
挽晚蹙了蹙眉,捂紧了自己的衣袖。兵家争乱,百家齐苦,着实不该。
少年气势磅礴地豪言壮语一番后,他才说:“我堆砌尸体吓唬你们,是因为看尔等是兵家之人,额外痛恨罢了!”
“那为何我和哥哥的房外更多?”挽晚问。
少年昂头,一本正经地说:“哼,你们一看就是他们的头,自然要更多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程延暗自较劲:敢情论威慑我现在还不如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