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储夜凡的声音越发低沉，“我让你觉得可怕？”

“啊？不是不是……”祁染从储夜凡低沉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微怒的风向，连忙道，“是威严，威严……”

“威严？”储夜凡冷声一声，“那水和袜子代表什么威严？”

啊？

果然算账了！

祁染暗叫不好，连忙转移话题，拿小手电指着灌木从后的那一片斜坡道：“你说祭台在哪个位置？我们今晚要不要先去看看？”

储夜凡淡道：“过去看看。”

终于成功转移话题，祁染松了一口气，走到灌木从前，拿手机筒照了照四周：“没有什么路，我们要是贸然进去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咦……”

祁染看着密密灌木从里那道极窄的一条小道，拉了一下储夜凡道：“你看，这里，好像可以走。”

“不是新路。”储夜凡走过去，看着那道只够容纳一只脚大小的小路道，“这里没有种植灌木的痕迹……”蹲下翻了翻泥，翻了好一会看到一截灌木的根，道，“是有人砍出来一条路来了……”

祁染：“是不是你的那个卧底？”

储夜凡摇了摇头：“不是！障入障气林只要没解药，两个小时内都会呈现第二种人格，只要进来很容易被发现。”

祁染“哦”了一声：“这个解药，她没有吗？”

储夜凡摇了摇头：“只有两颗。”

“只有两颗？”祁染惊讶地看着他，“那我们今晚用完了，以后怎么进祭台？”

储夜凡道：“看样子，独眼也有。我现在奇怪的是，独眼为什么会有？这药极难制成，耗时大，难量产，配方也不稳定。药效时间也很短。”

“他有很多，我觉得。”祁染将之前进入障气林时独眼把下属的面罩给她，自己就从容的在独气障里进出的事说了。末了道，“我看他可以来来回回随便走。而且看起来对这里也很熟悉。”

“来来回回随便走……很熟悉？”储夜凡略一沉吟，“就算他有解药，也不可能这样随意使用，如果真的是多的可以随意使用，他当时应该给你解药而不是抢下属的防毒面罩给你。”

“这倒是……”祁染看向储夜凡问，“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储夜凡嗤笑一声：“有意思……”

祁染：“你别打哑谜啊，怎么有意思了？”

储夜凡直起身，看了看四周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有人会带我们到祭台……”冷笑一声，“想拿我们做棋子，我倒看看，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反噬。”

祁染还想再问，储夜凡已经率先窜入了那片灌木林里。

灌木林有不规则的两米多宽，但是跟斜坡连着没有任何可踩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