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斜坡上并没有什么洞穴，祁染甚至看不到之前跟储夜凡躲过的地方。

“是这里。”储夜凡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在灌木丛里四处看了看，往有些折塌的某处走去，道，“是这里。”

“啊，是，我摔下来的时候，压断了灌木枝。我竟然忘记了。”祁染不好意思地道，扒开靠斜坡的灌木，果然看到一个山洞，随后恍然大悟：“其实灌木是依山而种的。”

过了障气林是一片平地，可以看到灌木林是整整齐齐的，灌木丛的高度都很整齐，都差不多一个高度，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前半部分的灌木确实是种地平地上的，可是后半部分其实是种在斜坡上的，只不过后面的灌木比矮，前面的灌木比较长，看起来高度一样，所以会让人误会只有穿过灌木林才会到斜坡，才能找到山洞。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并不容易找到啊。”祁染道，“我们得在灌木从里挨个找，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祭台的入口。”

储夜凡道：“嗯，确实费时，不过不难。”

储夜凡摸出一把匕首斩断靠近山洞的灌木，祁染见状也跟着一起砍。生生在山洞和灌木林之间砍出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小路。

祁染小小声地问：“这样不怕被发现吗？”

“之前我也担心会被发现，但是现在，既然有人要拿咱们做棋子，他自己会替咱们做掩护。”储夜凡从容地走到一处斜坡前， 看着那处的山洞，将匕首收了起来，“应该是这里。”

“这里吗？”祁染看着跟其他山洞没什么两样的洞口，跟着储夜凡钻了进去。

入口处跟之前躲避的山洞一样，只供一人猫腰前行，待走了差不多一百多米，便出现一个一米多高的台阶，储夜凡率先跳了下去，祁染也跟跳了下去，连着往下跳了四五个近一米高的台阶，眼前便是另一片天地。

祁染看着眼前由青石铺就的巨大的地下通道，忍不住吐槽：“你祖宗怎么这么爱挖地洞，这里挖一个，天池那边也挖一个，风格还挺像。”

储夜凡抬手敲了敲她脑袋：“淘气！”

祁染莫名被嗔了一下，老脸一红，心里却莫名一暖。储夜凡说的对，好像来了这里后，储夜凡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而是可亲可近可信任的男人。

祁染握住他的手一紧，忍不住问：“回去s市，我们还会这样吗？”

“当然。”储夜凡看了她一眼，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会一直这样，一直……到我死。”

“呸呸呸呸呸……”祁染急堵他的话，呸地唾沫腥子满天飞，“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储夜凡失笑：“考古系的学生竟然怕这个。”

祁染横了他一眼：“怎么不怕！”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整个通道就像是用青石板建成的地下通道，墙上也没有什么雕刻物，也没有什么摆件，空旷的说一句话就能嗡出一片回音。

祁染忍不住问：“这里会不会是避难挖的地道？就跟以前战争时期不少地方都挖了逃生通道。要是祭台应该会有什么雕塑啊，雕刻啊什么的吧，是不是？”

储夜凡：“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