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幅非要诬赖我的模样,可不是为了妹妹遮丑么?”陈妙音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妹妹自那日以后,就一直思量着要和心上人私奔,昨天正好是她们要逃跑的日子,恰好被我撞到。”
那日是哪日江白榕心知肚明,可不就是鲤月被玷污了身子那天?
立马阻止道:“那个人我早就打死了,哪来的心上人?”
陈晟初冷了脸色:“让你好好听着,说什么?”
江姨娘嚅着嘴不出声,陈妙音带着哭腔道:“妹妹见是我,怕我说出去。就说王爷约我去茶楼有事相商。我也没怀疑直接出了门,谁知道还没到茶楼,半路上就被打昏了,直到今天下午才醒过来回了府……”
“我回府还不到一会儿,妹妹也回来了。我虽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也绝对没有向您告状的意思,怕毁了妹妹在您心中的形象。可是不到一会儿您就传人来叫我,姨娘这样诬赖音儿,音儿实在是有苦难言……”
陈妙音哭了一会儿眼睛已经通红,看起来像一个兔子。
但是她分明已经是一头狼了。
江白榕遣了丫鬟去叫陈鲤月,道:“鲤月亲耳听到你的丫鬟和王爷对话的,你可还能作假?”
陈妙音敛了眉眼看着她不说话。
江姨娘向陈晟初道:“老爷您千万要给我们做主啊!”
陈晟初也抿着嘴不发一言。
“爹!”
不一会儿,陈鲤月苍白着一张和陈妙音一样的脸色进了松柏院。
“爹您怎么能不信我娘呢!”陈鲤月进来就扑到陈晟初身边,“我是亲耳听到轻染那个丫头和安王爷说找不到陈妙音了。”
陈妙音眼睛一转,红通通的眼睛又是蓄满了泪水:“你把我关在柴房里,她们怎么找得到我?”
陈鲤月愣了一愣,立马回道:“你胡说!昨天你的丫鬟还说你在水府做客,怎么今天就说被我关在柴房?!”
陈妙音见她进了套心中冷笑,道:“那能怎么办?我昨天本来是要去潋滟府中看诗的,谁知被你叫出去打昏了。轻染出去找我找不到,去问了安王爷。你原先骗我的话都是臆造的,因而王爷也不知道我的所在。他二人只好出去找。谁知道你这样狠,一棍子下去我昏了很久都没醒。到了晚上她们还没有找到,只能先说我在水府过夜了,不然江姨娘又拿来做文章,音儿真的是受不了啊……”
这时李氏听闻,前来帮腔。
“我的女儿好不容易到我身边,你们就偏偏不能让她好过吗?你们享了十几二十年的好处,她刚享了几个月你们就不乐意了吗?!要私奔的人是你不是她啊!”
陈晟初看着这边李氏和陈妙音哭成一团,那边一脸愣怔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心中有了思量:“好了,都别哭了。”
陈晟初起身将袖子甩在身后负手而立:“污蔑嫡姐,鲤月去受十五大板。”
“爹!”陈鲤月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
陈妙音也学她的样子瘫在地上。
“爹你别罚她了,她的心上人都已经弃她而去了,您就别打她了……”
陈妙音这一句劝让陈晟初黑了脸:“跟男人跑了还有脸了?!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