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陈妙音又涂了一回药,喝了一点白粥躺在床上假寐着,墨儿进来禀报道:“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陈鲤月现在十分、非常地恨安巍庭。她一想起来自己是在大街上醒来的就窘得浑身发冷。
她只记得自己被安巍庭威胁了一番之后就被打昏了,期间稍微有点意识要醒来也不知怎么的又被打昏了。
她本就是饿了很久的,又将近一天半没有喝水进食,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凭着一股对陈妙音的憎恨撑着到了丞相府门前,被江姨娘的人掺了回去。
芙蓉院。
陈鲤月一进门就被江姨娘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焦急地问:“没事吧?啊?有没有伤到啊?”
陈鲤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哇哇地流着泪像一条瀑布。
“娘我好饿啊……”
江姨娘迅速地让厨房做了清淡的粥菜端过来:“你且吃些,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太油腻的话胃承受不了。”
看着陈鲤月清茶淡粥也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也落了泪:“你说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娘给你报仇!”
陈鲤月擦擦嘴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江姨娘这心里头的火气就噗呲噗呲往外冒:“陈妙音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把我的女儿打昏了不让吃饭,还有没有王法!”
看着陈鲤月很是劳累的样子道:“你就在芙蓉院歇着吧,娘去松柏院,让老爷给你做主!”
陈鲤月点点头,进屋躺倒就安心地睡着了。江姨娘没带着受伤了的陈嬷嬷而是带着两个丫鬟径直入了松柏院。
陈妙音听得陈晟初叫她去的时候,江姨娘已经在松柏院绘声绘色地哭诉了好一会儿。
“爹。”陈妙音进了松柏院的主厅,撑着有点僵的身子福身一礼。
“嗯,你且坐下。”
陈妙音挨着上首的位置坐下,江姨娘就红着眼睛满含憎恨地看着她。
见他不问话,陈妙音乖巧地问道:“爹爹叫我来是?”
陈晟初道:“江姨娘说你关了你妹妹,让她不吃不喝好久,就因为你被奸人掳了去怕她告状。可是真的?”
往常这种事情陈晟初肯定二话不说就要责打陈妙音的,如今这样公正的模样,肯定是因为安巍庭了。
陈妙音闻声惊讶地抬了头,惊慌道:“姨娘怎么这样诬赖我?”
说着她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姨娘既然说了我被奸人掳了去,我又怎么能把妹妹关起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江姨娘也不敢说出安巍庭来,只道:“那鲤月为什么会被打昏?直到你回来了她才被放回来?”
“姨娘再要诬赖我,休怪我道出实情了。”陈妙音楚楚可怜地看着陈晟初。
陈晟初眯了眯眼睛:“你只管说,爹给你做主。”
江白榕心道不好。